露宿山頭的話,便只能午飯後便告辭離去了。
而木槿在午飯前便被樓小眠邀過去了。
木槿去得極快,還特地仔細打量他幾眼,沒發現他被“蹂躪”後有甚不適或不妥,才放了心,自顧去把玩他的笛子,嘆道:“遇到那樣的主子……樓大哥,瞧來你運氣不比我好多少。”
樓小眠想著她是怎樣看待著自己,不覺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才道:“我也甚覺無聊,所以喊你過來說說話。木槿,上回咱們奏《逐鹿》,你彈琴,我吹笛,這回能不能換一換?”
“換一換?”
“對,換我彈琴,你吹笛,瞧瞧比上回效果如何。”
木槿沉吟,“我在笛子上倒不曾怎樣用心過……不過可以一試。”
那廂樓小眠正倒了茶水喝著,忽道:“木槿,你來嚐嚐,這茶裡什麼味兒?好生怪異。”
木槿怔了怔,忙走過去時,樓小眠已為她倒滿一盞。
木槿接了,喝了一口,未覺出什麼異常,遂再喝一口,細細回味,才驚異道:“啊……似乎有蒙。汗藥的味兒!”
樓小眠擊掌道:“木槿姑娘,你真是太聰明瞭!”
木槿一呆,憶起樓小眠所喝茶明明也從那茶壺中倒出,急提了那壺要細看時,只覺頭重腳輕,身體一歪人已倒了下去。
茶壺跌落,茶水淋漓了滿袖,而她已伏在地上昏睡不醒。
樓小眠不覺好笑,雖知茶水還不至於將她燙傷,還是忙不迭彎腰將她扶起,從袖中取了絲帕先給她拂拭袖上的茶葉和淋漓的水漬。
夏日衣衫單薄,淺紫的袖子更是薄如輕紗,如今被水潤得溼了,樓小眠為她拭時,便沾在肌膚上,潔白的膚色便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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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小眠看了那肌膚會怎樣呢,請聽下回分解~哇哈哈~
驚弦起,衣袂翩躚誰家女(二)
到底男女有別,他是不是該避些嫌疑?
樓小眠躊躇,正要放開她喚人進來收拾時,忽看到那臂膀上似有什麼異樣的紅痕……
難道給燙傷了?
樓小眠輕輕撩起那袖子,露出一截玉藕般的臂膀。舒槨�w襻
入目便是一點嫣紅,色澤殷殷如赤玉,正是女子未婚時父母為其點的守宮砂。再往上,便見一塊很明顯的紅痕,乍看像是燙紅了,但細細看時,分明是一塊紅色胎記。
這胎記似圓非圓,兩邊微凹,倒像一隻張開翅膀的蝴蝶一般。
樓小眠手中的絲帕驀地飄落,不可置信般撫向那胎記,失聲叫道:“倉叔,倉叔!”
鄭倉在外應道:“來啦!”
聲音倒有幾分看好戲般的歡悅。
來的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樓小眠頓了頓,飛快拉下木槿袖子,再抬眼時,似倉惶又似驚喜的神色已經迅速斂去,依然是一派恬淡從容。
鄭倉後面,跟著沈南霜。
她瞥向地上昏睡的木槿,已然笑道:“果然太子神機妙算,猜到只需樓大人出手,再沒有不成功的!我先把她帶走,呆會便安排人送她回府。”
樓小眠緩緩站起身來,微笑點頭道,“太子妃倒下時把茶水潑在身上了,還需勞煩沈姑娘先為她更衣。這天氣雖熱,裹了溼衣睡只怕會著涼。”
沈南霜忙應道:“是。我這便去為太子妃更衣,好好安排人送她回去。”
她向樓小眠行了禮,這才抱起木槿,徑自離去。
樓小眠噙著笑目送她離去,待她不見了蹤影,身形卻已一晃,一頭栽了下去。
“公子!”
鄭倉大驚,連忙扶起他時,卻見樓小眠臉色蒼白,眸光卻異常明亮,似浮了層瀲灩水色。
他握住鄭倉手,低聲道:“倉叔,立刻派人前去蜀國,仔細查一查蕭木槿的身世。”
鄭倉一怔,“公子將她帶出京前,不是都查過了?她就是太子妃,蜀國國主蕭尋和夏後唯一的公主。”
“她並非蕭尋親生。”
“對,但蕭尋並無親生子女,這位公主是他和夏後自襁褓間一點點帶大的,疼愛之極,實與親生無異。”鄭倉壓低了聲音,“話說大吳太子的身世,也不是什麼秘密。若她是夏後親生,便是同母異父的妹妹,也不能嫁過來了吧?”
樓小眠恍若未聞,眼神飄忽著,許久才道:“我要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只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