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時,一抬頭卻見木槿又在嗑起了瓜子,邊嗑邊從掀開旁邊錦簾欣賞外面風景,渾不在意旁邊的纖羽已經對地上破碎的茶壺快要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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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弦起,衣袂翩躚誰家女(六)
芊芊柔婉,嬌媚可人,真是我見猶憐。舒槨�w襻
許從悅有些心疼。
也許她更受不了的是眼前這個同為侍兒的丫頭可以和主人同吃同坐,平白踩她一頭吧?
可這也只能怪她自己投胎沒投個好人家,嫁人沒嫁到太子府。——不受寵沒關係,有當皇帝的公爹偏愛也不錯。
許從悅正想著時,木槿的臉色忽然變了,眼睛瞪得極大,甚至有幾分驚懼。
太子妃向來以呆出名,扎她一針都不知道叫痛的那種,居然曉得害怕?
許從悅還在納悶,便見木槿回頭問道:“你逃命逃得快嗎?”
然後,她一矮身,人已蹲了下去。
“嗯?”
許從悅猶未及察看,便見一支利箭擦著耳邊飛過,然後便是嗖嗖嗖的箭矢聲彙整合片,不絕於耳。外面呼喝慘叫聲已連連響起,更有數支箭矢長了眼睛般緊隨先前那支從側面的視窗射了進來。
纖羽驚嚇地尖叫,癱軟在地上時,猶自拖著長長的尾音。
也幸虧她提前倒地。
下一刻,車伕的慘叫聲傳來,緊跟著是受驚的馬匹躍起,許從悅他們所乘坐的馬車失去控制,猛地一顛,便往旁側衝了過去,重重地衝到了路邊的溝渠內,已經側翻在地。
纖羽本就倒在地上,重心甚穩,雖是哭叫,一時倒還無礙;木槿緊攀著座椅蜷在角落,更是毫髮無傷。
她嘆道:“幸虧雍王殿下這車廂堅固,不然該散架了吧?”
許從悅明知有極厲害的敵手伏擊,一顆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給她這麼一說,更是添堵幾分。
只是如今這狀況,卻比那夜一時意氣用事扮作慕容家的奸細劫了慕容良娣或太子妃潛逃更要驚險百倍。
單從外面傳出的弓箭聲和廝殺聲來看,這群刺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