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賊子抓了太子妃,動了什麼刑罰?”
臉上頓露不忍之色。
織布抱肩在旁候著,聞言便寒下臉,冷冷道:“太子妃蒙蜀國國主、大吳皇上親自教誨,才識出眾,聰慧機警,才敢冒險深入虎穴查探。如今她只是一時不慎受了傷而已,怎見得是被人抓了?莫非沈姑娘和那賊子勾結,親眼看到了不成?”
沈南霜一呆,忙笑道:“織布大哥,我口直心快,擔憂著太子妃,隨口說了心中揣測而已,又怎會與賊子勾結?”
織布道:“太子妃何等尊貴,別說無憑無據,便是有憑有據,又豈是你我可以隨意揣測議論的?沈姑娘雖不是出身高門大戶,可到底在太子身邊呆了這許多時日,怎麼還這樣不懂規矩!”
木槿再怎麼尊貴,到底是女子,名節二字最為重要。
若是被賊子所抓,還被動了刑罰,難免不讓人聯想到可能還發生了別的什麼事。
若不趁早堵回去,一旦以訛傳訛傳出去,三人成虎,眾口爍金,必於木槿名節有損。
織布等人能被挑來跟隨木槿入吳,其心思細膩敏捷,遠非尋常武夫可比,再不肯容人有半點侵辱之意,當下連說帶諷,竟將沈南霜訓得面紅耳赤,一時淚水盈眶,再說不出話來。
樓小眠聽了片刻,微笑道:“織布兄弟不用生氣,沈姑娘有口無心,不過隨口一說,想來並無冒犯之心。何況方才似乎是太子親自去將太子妃接出來的,誰若敢搬弄口舌是非,別說太子不饒他,便是下官也不會輕饒!”
這才熄了織布怒意,狠狠剜了沈南霜一眼,自顧看向那邊的軟轎。
許思顏已進去好一會兒,似在說著什麼,只是聲音低切,再不曉得在議論什麼。
許久,便聞許思顏道:“成諭!”
成諭連忙奔過去,“屬下在!”
許思顏掀了轎簾一角,吩咐道:“此處往東八里路,有個榆林鎮,你帶一隊人馬親自走一趟,過去找一個叫作張博的人,把他一門老小都帶回來,我要細審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