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裡尚有部分未及撤出的食客和夥計們,此時開始渾身打著戰,白了臉哭嚎著相扶相攜走出來,地上遂被血腳印踩得一片凌亂。
好在此事前後經過看到的證人極多,一方光明正大地調。戲民女,一方光明正大地搶走民女,還有一方光明正大地斬殺人命,想弄清前因後果不會困難。
只是如孟緋期那樣本領又高背景又深的絕頂高手,郡守大人想抓他可沒那麼容易了。
真是的蕭以靖的心腹護衛離弦!
當年在蜀國,眾人提到孟緋期身手絕高,罕有匹敵時,便有人提到了離弦。
孟緋期輕捷狠辣,離弦則沉穩迅猛,二人雖未交過手,但蕭以靖曾評判,道他們若交手,二十招內,孟緋期可領先;五十招開外,則離弦必勝。
這金面人身手雖高,但離弦想擺脫他必定沒問題。
可離弦怎會在高涼?還在這緊要關頭為她引開強敵?
如果他來了,是不是說……蕭以靖也已在附近?
“五……五哥……”
木槿忽然之間心亂如麻,呆呆地望著金面人和離弦離開的方向,好一會兒才能慢慢站起身,進去察看那倒地的二人。
碧衣青年當胸被刺了一劍,正中心臟,抽搐片刻便已不再動彈;而那胖子喉管雖斷,倒還留著口氣,一對小眼睛瞪得滾圓,隨著最後的喘氣喉間簌簌冒著血泡。
木槿蹲身,連點他幾處穴道,卻是以武道強聚起他最後的生機,問道:“誰指使你們當著太子面去劫徐夕影的?”
胖子恐怖地看著她,眼神茫然。
木槿道:“那人是有心推你們走了死路。我是太子的人,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們報仇。難道你甘心這樣不明不白死在自己人手上嗎?”
胖子的目光在絕望裡便多出了幾分怨恨,可惜張了張嘴,喉間卻更快地冒著血泡,再也說不出話。
木槿心知喉管割斷,再說不出話來,鼓勵道:“你寫,寫出來!”
胖子果然動了動手,蘸著自己身上的鮮血,一筆一劃地慢慢寫起來。
木槿專注地看著,一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