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孤悽。如今完璧歸趙,或守或嫁,由太子做主。”
蕭以靖領旨收了,卻依然每日與些文人雅士談詩論琴,有時甚至出城狩獵,寄情山水,完全沒有回國的跡象。
許思顏自是不好趕逐他離開,卻也不容他再與木槿見面。
木槿明知許思顏心有疑忌,何況的確不敢細想與蕭以靖青梅竹馬兩無嫌隙的往日種種,遂也不再提及。
這日,木槿練罷劍,洗浴一回出來,正見德壽宮的桑夏姑姑過來傳話。
木槿深知這桑夏和守靜觀的顧無曲有一段過往,顧無曲也是瞧在桑夏份上,才對許思顏格外謙卑,不惜代價救治樓小眠。她既與樓小眠交好,便不得不對桑夏多幾分笑臉,“姑姑快請坐!幾日不見姑姑,怎的又清減了?秋水,上茶!”
桑夏連忙道謝,笑道:“也不為別的,太后明日生辰,也不打算預備別的,就請皇上、皇后和兩位皇妃一起過去用個午膳,一家人小聚一回。”
“哦!”
木槿讓明姑姑拿著乾燥的沐巾替自己擦著溼發,一時沉吟不語。
遵循古禮,遇國喪之事,皇室宗親及文武官員二十七日除服,再穿素服百日,且百日內不許嫁娶奏樂。
太后新寡,今年壽辰便不可能大肆慶賀。
可帝后是子媳,便是桑夏不說,她一大早也得偕同許思顏前去拜壽。
慕容雪想讓一家人小聚一回,她自然也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雖然她不認為對慕容太后姑侄那兩張漂亮的面孔,自己還能吃好飯。
桑夏小心地看向她,“皇后……是不是明天沒空?”
沒空?
許思顏這後宮還空著,只要慕容家的人不鬧事,實在安靜得很。
賢妃蘇亦珊完全擔得起那個“賢”字,不爭寵不冒頭,安靜得可以忽略過去。她這皇后若說沒空,著實說不過去。
何況如今桑夏特特來請,若有推託說不定就有多事
的朝臣要扣她個不孝的大帽子了。
莫非她又打算往宮裡塞些美人?
這回可真的只能太后折騰她,她折騰不了太后了……
好在宮裡地方大得很,太后嫌寂寞,想找些人過來陪她聊天下棋,或者想湊上幾桌人抹骨牌,她蕭木槿儘儘孝心也不妨。
故而她很快浮上笑來,向桑夏道:“自然有空,正想著明日預備什麼賀禮為好呢!姑姑可有什麼好主意?”
桑夏笑道:“只要是皇上、皇后的心意,太后必定都喜歡。最要緊的是,皇上、皇后能去德壽宮走動走動,多陪陪太后,開解開解太后才好。自從先皇去後,太后總是鬱鬱寡歡,若皇上、皇后能時常過去陪著說笑一回,比什麼賀禮都強呢!”
她說著,笑容便有些僵,眉梢眼底有些無可奈何的傷感和悲慼。
木槿把玩著擦了半日依然溼潤的髮梢,慢悠悠道:“姑姑所言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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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夏依然殷殷地看著木槿,說道:“皇后,太后娘娘活了半輩子,為先帝操心,為皇上費心,其實也不曾有幾天舒心日子,如今更是心力交瘁,體弱多病。有些事啊,想不看穿也難!這些日子奴婢侍奉太后,便幾次聽她提到,日後若能一家人時常在一處喝喝茶,說說話,和和睦睦的,下半輩子便沒什麼憂心的了!”
木槿嫣然笑道:“可不是麼,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大家多舒心!這皇宮就是咱們的家,若在家裡走幾步路,都能遇到會武的太監來綁架、拉糞的車伕來淫辱,多堵心呀!”
桑夏訕訕而笑,“宮裡到底人口太多了,難免有疏漏。禾”
木槿笑而不答,轉頭令秋水賞了桑夏一枚金簪,一對鑲寶金約指,將她送了出去。
明姑姑見桑夏離去,才疑惑道:“這太后想做什麼?這是派桑夏示好來了?覺得跟娘娘鬥上去落不著好處,想和平共處了?妲”
木槿道:“以她的心機,沒那麼容易認輸吧?若只是和我兩不相擾,也許我倒能相信她是累了,倦了,不想鬥了……主動示好,必有蹊蹺!”
明姑姑點頭,“咱們不能因為她示好便傻乎乎真的以為她不會再害咱們。呆會我便去預備賀禮,依然只能珠玉銀帛等物,食物補品之類的都不能用,免得被人暗動手腳,擺上一道。”
木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