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是他最貼心的女侍,也絕少有機會這樣近距離地觸碰他。
他稟承了父親的雍容俊美,卻不像父親那般文弱。
久經鍛練的肌肉結實而有彈性,即便在睡夢裡,撫上去依然有著令人沉酣的男子氣勢。
沈南霜透過薄軟的帕子感覺出他的體溫,不由地伸出指尖來,輕輕在他肌膚上摩挲。
這樣尊貴無儔絕好無雙的男子,是多少千金閨秀的夢中良人?
而他,會是她的郎君嗎?
帕子不知不覺地丟開,她靠了上去,大著膽子去撫他的胸膛,傾聽他的心跳。
而她自己更是忍不住地面紅耳赤,身上陣陣發燙。
她終究臥到了他身邊,攬住他的脖頸,輕輕地親上他的面頰。
“木槿……”
睡夢裡覺出有些異樣,許思顏唇邊恍惚彎出一抹倦怠卻滿足的輕笑,側身將她擁住。
沈南霜僵住。
許久,她才敢仰一仰頭,再親向許思顏。
許思顏毒傷未痊,再加一場激烈歡。愛,正疲軟無力,覺出身畔之人示愛,卻也不忍相拒,綿綿回應片刻,才覺出有些不對。
木槿是綿軟而嬌娜的。
他曾幾度將她抱於懷中,那種特別的觸感和暖暖的甜意早在不知不覺間印入心底。
他從來不是善男信女,坐擁美女的時候並不少,但似乎幾回將木槿抱在懷中時,他真真正正有了種溫香軟玉抱滿懷的感覺。
懷中的女子足夠玲瓏,足夠媚惑,但並沒有木槿溫軟甜香……
他疑惑,慢慢睜開了眼。
眼底最初清澈的愉悅和溫柔迅速消逝,他放開沈南霜,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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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狗血,但應該沒有一些童鞋想的那樣狗血。男女主太強大,弱智女配的白蓮花模樣沒人關注。後天見!
芳情散,朱戶瓊窗昔夢違(一)
“怎麼是你?”
沈南霜正因為他的溫柔回應而滿心歡喜,卻被他這句話問得如墮深井。
她慢慢坐起,垂頭悽楚而笑,“在太子心裡,應該是誰呢?妲”
許思顏只覺頭部陣陣地疼痛眩暈,自己隨著沈南霜奔逃後的情形零零落落,不成片段禾。
一幅幅似真似幻的畫面飛快閃過,他好容易才能自其中抓到一絲頭緒。
“我好像看到太子妃了?”
沈南霜不覺幽怨,又替他不值,遂道:“是,太子忽然連太子妃也不認得,她……就打昏了太子,讓人攔住刺客,和我帶太子逃這邊來救治了!”
許思顏便向外打量,“她人呢?”
“她救完你後……彷彿遇到朋友了。有個人帶了一批高手在外面找她,她便跟著那些人走了……”
“什麼人?”
“不知道,看起來很厲害,南霜也不敢問。不過太子妃應該和他們很熟悉。太子妃的鞋掉了,那人還把太子妃抱到石頭上坐了,替她穿鞋呢!”
“……”
許思顏壓著太陽穴強迫自己清醒,好一會兒才能問道,“是個男子?年輕男子?”
需知女子最重貞。潔,在男子跟前裸。露雙足已是大大失禮,更別說叫別的男子抱起併為她穿鞋了。
相處這麼些日子,他已知曉木槿絕不會容忍不相干的人佔她便宜。
難道真是木槿的朋友,木槿自願與他如此親密?
沈南霜已點頭道:“對,是位年輕公子,看著尊貴不凡,絕非普通人物。南霜從前在京中時從未見過此人。”
許思顏便說不出自己是酸還是惱。
他略一動彈,身體淘。空了般虛軟。
披衣欲起時,他已覺出脖頸間有些疼痛,垂頭便發現自己脖子上一直掛著的九龍玉牌不見了,後頸被勒傷般微疼,似是被人生生扯了去。
那玉牌本是他六歲時許知言親自向一位高僧求來的古物,據說玉牌原產於龍脈發祥之地,既可保平安,又可聚龍氣,加之玉質細潤,故而許思顏一直懸於脖頸,絕少取下。
如今見玉牌沒了,忙低頭尋時,卻見身下鋪著沈南霜的外衣,已被揉得不成樣子,又沾了幾抹可疑的新鮮血痕和若干不。雅之物……
他吸了口氣,抬眼看向坐於身畔的沈南霜。
她只穿著中衣,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