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倉惶半是嬌羞,正理著有些凌亂的發。
他隱約還記得自己渾身血脈賁張流湧的憋悶和衝動,甚至記得將那嬌軟的身軀壓下時的激動和興奮,但如釋重負之後的縱性馳騁他已經完全記不得了。
他只知他體內的亢熱難耐終於找到了出口,不顧一切地循著那出口肆意奔湧,如脫了籠的烈馬狠狠踐踏於芳美的茵茵碧草,以證實自己的新生……
木槿看著木訥,其實心底和他一般驕傲。
他三年不曾碰她,她早該視這三年如奇恥大辱。
涇陽侯府同處一室的日子,她防他甚於防賊。
若她看他情形不對,她自個兒不願意,自然很可能把沈南霜推出來當擋箭牌。
可她居然這麼不管不顧地把毒傷未醒的夫婿丟開,跟什麼朋友就此離去,也未免太薄情了吧?
許思顏低嘆一聲,慢慢扣好衣帶。
沈南霜忙跪在炕上,為他梳理髮髻。
許思顏闔著眼靜了片刻,柔聲道:“南霜,委屈你了!”
沈南霜的手不覺一頓。
許思顏道:“既已如此,回京後,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他起身立起,取過木槿留下的夜明珠納入懷中,收起木槿留在石桌上的錦囊,緩緩走向門外。他的身影被外面清薄的天光照得頎長英秀,卻倍覺蕭索。
只聞他輕嘆道:“我原想,待紀家起復,便和紀叔明商議,為你擇一位好夫婿,挑一門好親事,讓你一世無憂,一生尊榮。可惜……”
沈南霜呆呆地跪在炕上片刻,然後忽然間狂喜若狂。
不假思索地,她跪在炕上,哽咽著高聲說道:“能侍奉太子左右,便是南霜畢生之幸!太子殿下風華無雙,亦是南霜心中唯一的夫婿!”
花解語沒有騙她,必是孤情花粉起效了,太子終於接納了她;而太子所中迷失。心。智的毒。藥,必是另外有人動的手腳。
至於太子對於另外一些事的誤會……
其實和她沒關係,對不對?
何況太子妃一向沒將她看在眼裡,各種鄙薄嘲諷,如今更不顧太子死活跟另一個男子親親熱熱離開,她更沒必要為這樣的主母去澄清什麼。
她只需好好侍奉她的太子,她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