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部分(2 / 4)

小說:君臨天下 作者:噹噹噹當

珠。

他的右肩已被刺中,劍尖處溢開的血跡如清晨的木槿花,無聲無息地盛綻開來。

而他竟未看一眼他的傷處,一俯身又親向她。

木槿的劍尖猶觸著他的傷處,他俯身之際,彷彿將他的傷處撞向她的劍一般。

木槿覺出劍尖觸著他的血肉,慌忙縮手時,寶劍鋒銳,已將他傷處扎得更深。

他親吻之際,那血珠便一滴滴滾落於她光裸的臂腕,猶帶著他的體溫……

而他正輕輕吮去她眼角的淚。

那放下的軟劍便再也抬不起,這些日子一遍遍在心底劃就的楚河漢界也在忽然間模糊。

她終於忍不住哭叫道:“許思顏,你不要。臉!”

許思顏探身入她衣底,細細品味著久違的玲瓏身段,低低答道:“不要!有娘子就夠了,要臉做什麼?”

“……”

拋開在臣下跟前的雍容尊貴,他一向便很不要。臉,這次更將不要臉發揮到極致。面對堪比銅牆鐵臂的臉皮,木槿便是再大的能耐也抵擋不住。

她的掙扎愈發無力,呼吸卻漸漸急促起來。

看她鬆開了軟劍,漸在懷中麵條般柔軟著,許思顏在她耳邊溫柔呢喃道:“可惜啊,太醫說得一個月才能行。房!小槿,你可忍耐得住?”

木槿羞愧欲死,揚手在他臉龐抓下。

火辣辣疼痛之時,許思顏不勝沮喪。

近日只顧忙亂,忘了敦促秋水她們替太子妃剪指甲了。

可他忍不住暗自揣測,若娶她的是蕭以靖,她捨得這樣對待自己的夫婿嗎?

--------------定力不夠的小槿暗自哭泣--------------

所謂床頭打架床尾和,無非如是。

經了許思顏這麼一鬧,木槿再也無法如從前那樣拒他於千里之外。

何況送美人入吳的蜀使也未離去,她只恐他們會將自己種種不如意回稟父兄,再令蕭尋等擔憂,遂與許思顏和好如初。

但她因被疑、受辱、失子這一連串的事,近些日子著實灰心。想著許思顏在新婚燕爾之際尚能聽人挑撥冷落自己,日後後宮三千,更不知怎樣折騰。

她的性情驕傲剛硬,素有主見,再不肯讓自己陷入爭風吃醋、卑微求寵的境地。入吳三年,眼看自己名義上的夫婿風流荒唐,早有求去之念。江北之行,兩人患難與共,不離不棄,她一度以為只需彼此一心相待,便可如自己蜀國父母那般一世相愛相守。可到底是她幼稚了。

他們更可能會像吳國帝后這般虛與委蛇,“相敬如賓”。

她喜歡著他又如何,他依然眷戀她又如何,這種愛戀遠沒有她所想象的牢不可破。

他對她說過的情話綿綿,對別人也說過;而她若敢痴心以待,若有一日他再受挑撥,照樣可以一腳將她踹開。

也許,可以繼續喜歡著,但絕不能深愛,絕不能泥足深陷,更不能將自己變成無力自主、攀附他人的凌霄花。

許思顏自然看得出木槿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疏離和警惕,深知那夜無心的一腳只怕已寒了她的心。

但只要木槿與他和好,許知言便不會想著送她回蜀,她依然是他的妻子。他可以用漫長的歲月去證明,他們才是彼此最合適的唯一。

當然眼下他最犯愁的是,他該怎樣向人解釋他臉上的抓痕。

許知言倒是沒問,只是凝視他那張俊美面龐半晌,緩緩吐字道:“活該!抓得輕了!”

許思顏便更覺得自己是領養的,木槿才是吳帝親生的……

處置政務時,旁的臣工還有所顧忌,不敢出口相詢。五皇叔英王瞧見,卻忍不住張口便問道:“太子這臉上是怎麼回事?”

樓小眠曾在涇陽侯府在他臉上差不多的位置看過同樣的抓痕,聞言瞅著他曖。昧一笑,也不道破。

許思顏硬著頭皮道:“太子妃新近養了只大白貓,昨夜逗它玩,不慎被抓了。”

許從悅恰好也在,聞言納悶了,“那隻白貓不抓人呀!而且前天太子妃就令人將它送回來了!”

許思顏道:“哦,那也許是另一隻白貓。”

許從悅恰也有另一個問題悶在肚子裡,遂問道:“我送太子妃的那對八哥近日有沒有多學一兩首詩詞?其中那隻鵝黃嘴兒的,我送去前已經會背三十多首絕句了!”

“咦,那八哥不是已經送還給你了嗎?”

“是……是嗎?來人的確是說把貓和八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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