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送還,可我只看到了貓,正猜著是不是來人糊塗,傳錯話了呢!”
“沒錯。八哥在貓的肚子裡。”
“……”
許從悅好久才道:“聽說貓肉也能吃!”
言罷悻然離去,留下眾人鬨堂大笑。
自太子妃小產後如霧靄
般籠罩政事堂的沉凝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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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入十月,當日那道為太子納妾的旨意,除了蘇亦珊領旨後即刻升作了良媛,其他五位美人入府之事已被擱置下來。
原因很簡單,太子妃小產,太子悲傷,無意在此時迎娶貴妾;隨即便有流言傳出,這道旨意才下,太子妃出事,慕容良娣生病,連蘇良媛也無緣無故發了幾天燒,說不準哪位美人八字命硬,未入府便克上了太子妻妾兒女。
克妻妾還是小事,若是克皇孫,這罪名誰擔得起?
故而原先興高采烈的五家人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再也不敢催促此事。
最該過問此事的皇后慕容雪,因宮中突然多出的眼中釘正頭疼不已。
藺才人驕縱,被她下令掌嘴三十,清麗面龐腫得跟豬頭似的。許知言也不維護,卻一轉身遷了藺美人為婕妤,令慕容雪為她就近安置一所宮殿住著。不僅如此,許知言還看上了另一位擅於下棋的戚氏,也封作了美人。
木槿小產一時無法入宮,這些嫩得掐得出水的小美人們便代替了她的位置,天天侍於許知言身側。
最要命的是,木槿是兒媳,便是從前整日侍奉吳帝,入夜後總會避嫌出宮。
而現在,那些小美人明明在宮中另有住處,卻通宵達旦被留在了武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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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度,夢迴明月生南浦(一)
賢良大度的慕容皇后很糟心,可心胸狹窄的木槿也未必好過。
送八位美人過來禍害後宮的蜀使始終拖宕著不曾回國,木槿隱隱覺出哪裡不對,叫青樺悄悄過去相詢時,卻吞吞吐吐,語焉不詳。
木槿很是疑惑,夜間許思顏捉了她調。笑,她也有些神不守舍。
許思顏問了緣由,遂道:“這還用說,多半是想看看這些美人丟進吳宮的效果怎樣吧?她們都該是你那好五哥安排的吧?果然盡心盡力,我瞧著那些女孩兒一個比一個狡猾,狐狸似的精明。妲”
“有什麼好看的?若論起以後怎樣,哪時十天半個月便能看出的?”
木槿聽他扯上蕭以靖,也有些煩亂,轉過身去再不理他。
許思顏心裡明白,思量片刻,又道:“又或者,蕭以靖要他們留在吳國,看你有沒有繼續和我吵架?這是在找機會看能不能把你帶回蜀國呢!可真是個……好兄長!”
因著話語裡的酸意,他最後幾個字咬牙切齒彈珠般的蹦出,難掩的嘲諷之意。
這回木槿倒是轉過身來,卻狠狠一腳踹在他身上,生生將他踹下了床。
許思顏揉著胳膊又爬上來,嘆道:“個個都說我怎樣欺負你了,他們怎麼就見不著你野貓似的潑辣模樣兒?”
木槿也不和他爭執,只是枕著胳膊思量道:“如今蜀國朝政都由五哥在處置,算日子我父皇和母后,已經八。九個月沒回蜀都了!”
許思顏臉色便有點發烏,哼了一聲道:“大約在哪裡玩得樂不思蜀吧?”
“上回聽聞去了北漠,可能閔西一帶。”
“那裡不是北狄控制的地段?怪不得近來蜀兵大量陳兵於北疆,蕭以靖也常親身過去巡視!前日我還和小眠他們議論,也許是因為近年北狄又不大安分,原來卻是這個緣故!”
許思顏訝異,“可荒山野樹,大漠黃沙,有什麼好景緻?且居峌王恨吳蜀入骨,若給識破身份,那還了得?其實咱們大吳江山更是錦繡無邊,蕭尋可真是好人,寧可把她帶那鬼地方去一玩大半年,也不肯帶她回吳國!”
木槿搖頭,“父皇從不是任性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在那裡一呆大半年。便是母后,她只對各類藥材感興趣,尋常帶我們出去遊玩,與其說在欣賞山野風光,不如說在欣賞山野間的各種藥材呢!北漠山水土壤迥異中原,雖有些中原沒有的藥材,但也不至於將母后吸引在那窮山惡水那許久,連……連我都顧不上。”
其實不是連她都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