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痛苦還是快樂,不由傾身半伏於他身上,似要抽身離去,偏又戀戀不捨。
欲拒還迎的姿態,平白多了幾分嬌媚可愛,卻令下方的夫婿愈發難以忍受,抱住她的胯部一次次拉下,自己卻奮身挺上……
這體位不容易傷及胎兒,卻能探入極深,深得木槿禁不住失聲痛呼,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霧氣騰騰,被他大力衝撞片刻,便大顆大顆滾落淚珠來。
許思顏心疼,只得頓下身來拭她的淚珠,又捏捏她的耳垂,柔聲問道:“很不舒服麼?停下可好?”
木槿搖頭,伏在他胸膛前,溫溫的淚水打溼他的肌膚,卻軟軟地答道:“不舒服。可我不要你停下。思顏,我喜歡你。我喜歡和你在一起……你和我像雙生樹一下糾纏於一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好像永生永世都不會分開一般。”
許思顏撫她光潔的背,感覺她柔順依於自己的柔軟身軀。
她尋常要麼裝呆扮傻,像斂著刺的刺蝟,憨憨蠢蠢似乎覺察不出疼痛,覺察不出任何人的攻擊;要麼精明銳利,像將周身的刺豎起,隨時準備扎向敢於欺凌她的一切人或事。
可
此刻,她偏像一隻撥光了刺的刺蝟,全無防備地坦裎於他跟前,由他珍惜愛護,或把。玩逗。弄。
成親五年,圓房兩年,相愛……相愛了不知說不清多長時間,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她已此傾心傾意地依賴著他,彷彿他不小心往她心口扎一根針,便能輕易將她一針釘穿,釘死。
他忽然間說不出的滿足和開心,低低道:“嗯,既然你喜歡,那便這樣吧!我總會陪著你,永生永世也不分開。”
木槿撫摩他寬寬的肩,長髮柔滑地順著他的胳膊垂落,繼續道:“那日猜到從悅要對付你,我好像快要瘋了。一想著你可能會死,可能會永遠離開我,我覺得我的心像是被人挖掉了一塊,又像是長在我身體裡與我密不可分的另一個我正被血淋淋活生生地從我身上撕裂,扯開。我又痛又害怕。”
許思顏眼眶一陣陣地熱著,卻再說不出一個字,只坐起身來,將她攬於懷中,再次親住她。
唇舌交錯,氣息相纏,他兇猛地吸吮著,掠奪著,似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然後與自己長做一處,永世不離。
懷胎這麼久,他第一次覺得這孩兒著實有點兒累贅。它阻礙在他們中間,讓他沒法盡興地揉搓他的娘子,將她揉入他的骨血,讓他們合作一體。
哪怕,此刻他們已經合二為一,總似覺得不夠,不夠,遠遠不夠……
他竭力地深入她,從身到心,聽她破碎卻歡愉的呻。吟,看她狸貓般攀緊他,用更深切的熱情回應他的熱情。
若不是她懷著身子,他簡直要活吞了她;可惜他現在不得不顧念她的苦楚。
他將她抱在自己身上,不容她亂動,捉了她腰肢緩緩研磨……
強烈的快意在**與**的擠壓和摩擦裡驀地奔湧如潮,木槿渾身哆嗦,卻貪戀之極,終於完全忘了往日的害臊和羞怯,依著他的教導輕旋慢轉,然後尋著自己最敏感處重重地蹭磨,貪婪地向他火熱堅硬的身體汲取著快樂,求他配合著給予,由他最大幅度地開發那神。秘之地所能給予的最大快意。
“思顏……思顏……顏……啊……”
她零零落落地喚著,破碎得完全失了聲調。
強烈的酥麻感終於伴隨著極致的愉悅從一點驀地漲起,如焰火般炸開,直衝滷門。
木槿失叫出聲,卻連自己聲音也聽不到了。她的身體彷彿失了重般飄浮起來,連心都隨著飄蕩,只隨著他的動作在另一個廣袤無垠卻美好無邊的絕美世界裡翔舞歡騰……
若世間真有天堂,無疑她已被送入天堂的最美處。
“小……小槿……”
覺出她持久的陣陣收縮,許思顏吸著氣,忍不住地失聲喚她,將自己重重地送入他所能送至的她的最深處。
天地如此絢爛,他們彷彿戲逐於七彩雲霞與明媚百花間,同時攀援至高山之巔,共嘗那難以言說的人間至樂。
木槿別處強悍,獨床。第之間嬌弱得不堪一擊,往往許思顏尚未盡興,她那邊已是丟盔棄甲,潰不成軍。許思顏欲要盡興,木槿便不得不蹙眉強忍苦楚,每每被折騰得臉色發白,筋疲力竭。——這樣的勉強承應,倒與他以大欺小凌虐她相似了。
他們著實都未料到,最和諧的一次魚。水之歡,竟會在木槿六個月身孕時不期而至。
許思顏滿足之極,卻又怕傷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