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弦焦慮地看著他,忽趕上前說道:“國主傷勢不輕,而且孟緋期劍上有毒,還是先下來休息片刻吧!”
蕭以靖看向後面緊跟上來的騎兵。
連日激戰加上一夜疾行,再怎樣精悍都難以支撐。沾血的戰袍和疲倦的面容似在指責他這個主上的嚴苛。
他勒住馬,低沉道:“就地紮營造飯,休整半日,午正再出發。”
那邊立時有人傳令下去,便見數千騎兵陸續下馬,忙而不亂地紮下營來。
而蕭以靖下馬之際,卻覺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虧得離弦在旁,趕忙將他扶住,低聲道:“國主小心!”
那邊老將曹弘亦已帶了隨軍大夫奔來,見狀顧不得等從人紮營,先在地上鋪了塊氈毯,扶蕭以靖坐了,讓隨軍大夫過來請脈。
蕭以靖道:“不必憂心,孤已服過當日母后留下的解藥,不會有大礙。”
說話間大夫已經診了脈,又請離弦將蕭以靖上衣解開,露出右肩的傷處。
解開草草包紮的傷處,便可見那傷口窄而深,正是劍創。
用的依然是夏後留下的最好的傷藥,此時已完全止住血,傷口轉作暗紅。
大夫取銀針在傷處輕輕蹭了蹭,眯著眼細看片刻,惶恐道:“國主……國主好像沒有中毒。”
蕭以靖皺眉,淡淡
地看著他。
他受傷雖不輕,但這處劍創不過外傷,怎麼可能讓他這樣渾身無力,頭暈目眩?
大夫愈加不安,卻伏地答道:“銀針並未變色,便是國主中毒,也不是尋常的毒。從國主脈像來看,更像軟骨散之類的藥物。”
蕭以靖道:“不是軟骨散。”
大夫便擦著汗,又去診脈。
蕭以靖揮了揮手,“不必診了。受傷將士頗多,先去為他們診治吧!”
大夫不敢堅持,只得恭身告退。
無人不知,蕭以靖的母后夏歡顏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妙手神醫。蕭以靖雖不曾學醫,但耳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