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硯終於問:“玉璽的事兒怎樣了?”
蔑然早已準備好了回答之話:“老實告訴你吧,我也正疑惑呢!徐王說我為揪出銀梁,很是勞累,讓我到各地走走,散散心,並沒有催促我尋找玉璽。你能幫我分析一下,到底什麼原因嗎?”
金硯道:“你的意思,徐王並不著急去尋找玉璽?”
“正是。”
“這可太怪了!玉璽丟失,那是天大的事情啊!難道……”金硯想了想,卻呵呵笑了,“也罷。如此一來,你倒是真的寬鬆了。不知你要到何處去呀?”
“凡是徐國管轄之處,都去走走。看情況,也許會到其他國家。”
金硯大笑道:“那你怎麼還著急回家呀?”
“這不是閒勁難忍嗎!”
蔑然估計時間到了,便告辭。金硯把她們一直送到大門口。看著她們遠去,金硯臉孔陰陰的。他覺得不對,這秦蔑然是鬼精靈,咋跑到這裡來了,到底是什麼意思?再說,尋找玉璽是天大的事兒,徐王昨會讓她出門散心呢?這裡有陰謀,肯定有陰謀!可到底是什麼陰謀呢?難道徐王已經得到了玉璽?
金硯有些著急,恨不得一下子見到沙冰寒,這小子,跑到哪裡去了?玉璽現在還安全地掌握在他的手裡嗎?已經挺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出事了嗎?
金硯心事重重地回了屋。他突然覺得自己手下沒人,做事捉襟見肘。如果全部依靠沙冰寒他們,自己不是成了傀儡?必須儘快建立起一支聽他話的隊伍,這樣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他的腦子裡,全都想著這些亂糟糟的東西,哪裡還能去想顯微鏡呢?
此時,蔑然回到行人府,二蛋早已等待多時。他拿出了顯微鏡,驚奇地說:“師傅,這是什麼東西啊,咋像神器似的?”
蔑然不便告訴他實情,一邊將顯微鏡放進一隻她早已準備好的木箱子裡,一邊說:“這是一件寶物,確實很神奇。等必要的時候,師傅會告訴你使用方法的。師傅現在問你,我要遠行,你肯定隨行,有沒有必要帶上成谷?”
二蛋說:“我不在,成谷必然鬧,誰也弄不住他的。”
蔑然嘆了口氣:“那就帶上他吧!不過,你得控制好他。”
二蛋笑了:“我能的。成谷先生教了我好多呢!讓我識字,讓我計數,還教給我劍術。他的劍術可厲害了!”
蔑然鄭重地說:“二蛋,你一定好好學。”
二蛋說:“師傅,你放心吧,我會努力的。”
一個守門計程車兵敲門,進來,向蔑然秉報:“大人,外面有一個年輕漢子,自稱姓元,說你認識,要求見你。”
蔑然一愣:姓元?難道是元慶謀?
“請他進來!”
蔑然領著二蛋和雅子,來到正堂。那漢子進來了,果然是元慶謀!不過,他已經去掉了化妝,露出本來面目,竟然是一個二十來歲、風度翩翩的美少年。他身穿白色的長袍,黑髮成髻,只拿著一把扇子,宛如一個書生。
“蔑然大人好!”他深深鞠躬。
蔑然心忽的亂了。一股電流,直襲心臟,使她略略有些尷尬。可她畢竟是父親親手調教出來的拳擊手,立刻便鎮靜下來,
“請坐!雅子,奉茶!”
蔑然坐主座,元慶謀側坐。元慶謀喝著茶,望望蔑然身後站著的二蛋和雅子,神色遊疑。蔑然立刻說:“這都是我最親近的人。先生有話,可儘管說。”
元成謀道:“大人……”
蔑然插斷他的話:“不要再稱大人。你是有恩於我的人,今後只稱蔑然或者蔑然姑娘即可。”
元慶謀笑了,爽快地說:“蔑然姑娘,你真是大度之人!好吧,我確實有事要說的。我的兩個同伴,跟蹤沙冰寒的同夥連生,往西而去。我覺得不對頭。因為往西去,可能要超出徐國的邊界,難道沙冰寒的大本營是在國外?這裡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也許連生已經發現了我們的意圖,故意引向西邊?我聽說蔑然姑娘也要外出?”
“是的,但沒有具體目標。”
“依我看,蔑然姑娘不如也先向西。西邊有一個名叫李堡的村鎮,那裡駐有軍隊。到了那裡,可以看看連生的動向,再作定奪。”
蔑然點頭:“你的提議,太好了!如果先生願意,可以與我們同行,如何?”
元成謀樂了:“甚好,甚好!能與蔑然姑娘同行,可以應付各種場合,在下求之不得。但在下有一提議,想裝扮一下,成粗人樣兒,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