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手機,是家裡,我跑到外面去接。
莫風也跟了出來,“是家裡吧?”
我白他一眼,“啊,對呀,我這就回去,沒有,剛才在他屋裡做題,手機在客廳放著沒聽見。嗯,行,我打車。”老媽的電話來的正是時候,不用把那杯毒藥喝下去了。
進了屋,媽就說,“你和你姐是怎麼了,一天天都這麼晚才回,你爸最近脾氣是不好,可是忍著點就過去了,你們不是都有自已的屋嗎?你那個同學總打擾他也不好吧,哪天也讓他到我們家來。。。”“媽,沒關係,我們是哥們。姐去哪兒了?”我打斷她。“她說同事聚會,這也就回來了。”媽把三百元錢塞到我手裡,“同學家遠吧,再拿些打車錢。”
刷牙的時候,姐回來了,一身的酒氣,很累的樣子,我叫了一聲“姐”,她沒理我,直接就回屋了。
我回到屋裡,拿起手機撥了莫風的號碼。“喂,”他的聲音有些沉,也許正躺在床上。“想我了?寶貝兒?”他在笑。我想問姐的事情,可是聽到他的聲音又不知該怎麼說,上回他不是答應了嗎,他們的事兒怎麼這麼反反覆覆的。“喂?”他問。“我不小心撥錯了。”我掛了電話。
拉開抽屜,把三百元夾在筆記本里,和其它媽給的錢放在一起,再拉開書包找出莫風今天拿來的zippo——desert fox。那天在商場看到就想買了,卻被他拖走了,我有一套美國的軍刀,也叫“沙漠之狐”,皮帶上林林總總的不少東西,指南針魚線都有,可我最喜歡的還是那把通體黝黑的匕首,中間有一道放血槽,是真正的軍刀。我把兩個fox放在一起,這樣下去,我該怎麼辦?我摸著那刀上的凹痕想。
美美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正眼看我,可眼神很怪異,“我不知道,你原來是——同性戀。”她說,最後的三個字很輕,卻象棰子打在我的頭上。“我不是——”她看著我,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