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明月珠。這是一種礦石,這個是我找人切割磨製的。那些,”他指向房頂,“是直接買來的。”
“我以為都是從蚌殼裡出來的。”我聽見自已的聲音,恨不能抽自已一個嘴巴,這傢伙真TMD有錢。
任何一個女孩子看到他為自已做這些都會醉倒吧,這些都是姐的夢。我突然想起今天來要說的話。“你跟我姐說分手了?”
他嘴角的弧度消失了,“她和你說什麼了?”
“她愛你,你不能離開她,我不想看見她哭,”別以為我怕你,“你應該娶她,”為她做這麼多事,費這麼多心思,他應該多少是愛她的,“去和她約會。”我盯著莫風,語氣堅定。
“你真這麼希望?”他把臉別開了,點起了一支菸。
“我知道自已的身體,活不了多久,不要讓她知道這些,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你和她結婚。”我突然覺得累,不是身上的痠痛,而是心很累,它也想休息了,怎麼我總覺得我考慮問題是用心而不是用腦呢。
我把燈關了,“月亮”沒有剛才那麼亮,有點模糊,他的煙只剩一個紅點,一閃一閃。“你他媽把我衣服全撕了,我明天怎麼辦?”我突然把枕頭扔向他,砸得他頭一歪,煙也掉了。
轉過頭來看我,他笑得邪氣,“我就喜歡你這樣,夠勁兒!” 他撲過來,咬著我的耳朵,“我從法國給你買了衣服。”那讓我回家怎麼解釋?換了同學的衣服?
姐又高興起來了,看起來,莫風又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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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後面黑板上的高考倒計數又少了一天,美美打定了主意不理我,我也不再跟她搗亂,開始專心複習。也許莫風說得對,我藉口自已活不了多久,對一切事情都不認真,不負責,如果,如果我的生命可以延長一些呢?我還不想在家裡閒晃。
放學後,卻意外地在校門口見到了莫風,我急急地拉他離開。“怎麼了,今天不是週末。”我不想被人看見,不停地左右張望。“帶你去吃飯,你給家裡打個電話吧。”發什麼神經!“我今天晚上要回家。”“吃完飯就送你回去。”他把我推到車裡。
“快點兒決定,倒底要吃什麼?”看我磨蹭了半天,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可看到周圍一對對男女閃過來的目光,我真想把menu扣在臉上,不過它實在太小,可能也遮不住什麼。我看他今天的行為只能解釋為發神經,吃完了飯居然帶我到這個什麼哈根達斯來吃冰淇淋!兩個大男人在這兒吃冰淇淋!“就——情迷黑森林吧。”“我同樣來一份。”“幹麻跟我要一樣的?”“沒什麼,就想看看你喜歡什麼口味。”什麼口味,我怎麼知道它是什麼東西。
甜膩膩的,不太習慣,天熱的時候,我比較喜歡冰多的,吃起來過癮。莫風也沒怎麼動他那一份,“知道嗎,約會小女孩兒的時候,帶她們到這裡來,然後用寵溺眼神看著她吃,保準事半功倍。”
我突然沒了胃口,“別拿我當女孩兒!”我扔下勺子,好象有什麼人一直在看這邊,抬頭,環視,卻發現有幾個桌上的人都在看。“我不想吃了,走吧。”我有些不安。“去酒巴吧。”他說,作個手勢結帳。走出大門的時候我再回頭看了一眼,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到了車前,腰突然被一條鐵臂環住,是莫風,我沒動,知道越掙扎他就越來勁,他的舌像是一條滑膩溫軟的蛇從我的唇邊滑過,帶著淡淡的香味兒。我覺得前面一熱,忙提醒他,“有人呢。”他突然鬆了手,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從另一邊上了車。
酒巴不如我想象的那樣大,光線很暗,但還是看到很多時髦的女孩子看過來,忘了她們男伴的存在,讓我心理得到極大的安慰。一個梳著馬尾的男人在彈著鍵盤,邊唱著,聲音很大,震得我有點發暈。我趴在單子上看了很久,才選定了一個——“血腥瑪俐”。“你確定?”他挑眉看我。“不要老是你美國的那一套調子。”我刺兒他,他沒理我,也點了“血腥瑪俐”。
“ 怎麼又和我點一樣的?”
“讓你等會兒後悔了也沒辦法和我換。”他笑得邪惡。
我確實後悔了,剛看到的時候還興奮,血紅血紅的一杯,我高興的眼都紅了。可進了嘴,天哪,西紅柿醬,辣椒,胡椒。。。。。也還有酒味,不過同那些東西比起來,跟本微不足道了。一口下去,嘴裡還沒怎麼樣,嘴唇全麻了,我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已的唇看它是不是已經象兩條香腸一樣。莫風笑著指指我的下邊,在我把眼睛瞪起來之前,湊在我耳邊說,“電話。”
我一驚,忙從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