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馮導、若童和大師他們幾個幫我搬著。
走出公司大樓,牧寒揮手叫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幫我把東西塞進尾箱。我回頭看了看這棟呆了三年的辦公樓,我曾經以為自己會在這裡熬到退休,沒想到還是失業了。
一扇扇窗戶前站滿了人。人們不知從哪裡得到的訊息,知道我要辭職,都擠到窗前來看。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成為緋聞女主角。
牧寒順著我的目光回頭看了看,也發現了窗前那一大片黑壓壓的人頭。他皺了皺眉,然後回頭定定地看著我。
我微笑著說:“那我先走了。”
他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抱住我,當著全世界的面吻了下來。
我能想象觀眾的下巴掉了一地的場景,於是微微一笑,伸手抱著他,坦然回應他的決心。
大師和馮導兩個人在一旁吹響了尖利的口哨。牧寒放開我,回頭對他們倆輕鬆地笑了,我也對他們揮手說:“我走了,以後吃飯的時候別忘了叫上我。”然後低頭鑽進了計程車。
直到再也不能從後視鏡裡看到那棟金光閃閃的大樓,我的眼淚才掉了下來。(未完待續)
☆、第一一五章 暗箭傷人
計程車把我載到路口。下了車之後,我卻不知道一個人怎麼把那四個箱子搬回去。看著那條長長的巷道,我發了好一會呆,最後只好咬咬牙,把箱子兩兩摞在一起,然後用豬拱地的姿勢把它們推回去。
我一邊推,心裡一邊想著:幸好牧寒不在,要不看到我這個*的姿勢,我在他心目中那僅存的一點形象也要全毀了;又轉念一想,如果他在的話,我就不用一個人搬四個箱子了。
一個老大爺推著腳踏車路過,看到我把屁股撅得老高在那推箱子,充滿同情地問:“姑娘,你是做淘寶的?”
我直了直痠痛的腰,氣喘吁吁地說說:“淘寶這麼有前途的事業哪裡輪得上我做。”
老大爺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更心疼地說:“哦,你是送快遞的。”
我看著這位慈祥的老大爺欲哭無淚。大爺把腳踏車靠住,說:“你們公司怎麼還招女的快遞員啊,連個車也不配。來,姑娘,我幫你搬。”
老大爺的形象在我心目中瞬間膨脹,比超跑俱樂部的公子哥更光輝偉岸一萬倍。我把兩個重箱子搬到他的後座上,自己搬了兩個輕的,然後在大爺的協助下把它們全都運到了樓下。
臨走的時候,大爺還朝我揮揮手說:“姑娘,勞動不分高低貴賤,行行出狀元,低頭做事,抬頭做人啊!”
我快淚奔了。
我呼哧呼哧地分三次把東西搬回了家,然後累癱在沙發上。看著這件熟悉的屋子,突然滿心茫然。
雖然辭職是早就做好的決定,可是這種突然失去方向的感覺,真的讓人無所適從。我突然理解了為什麼老媽提前退休之後。老是在家裡折騰著要換這換那。
我沒錢換任何東西,只好細緻地把東西歸置了一遍,又裡裡外外地打掃乾淨。平時工作忙的時候,總覺得收拾屋子是一件無比艱鉅的工程,但如今慢慢做來,竟然也只花了兩個小時。
我一邊吃泡麵,一邊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看著竟然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手機恰好響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牧寒發過來的簡訊:“天愛下午四點半放學。能幫我去學校接她回家嗎?”
平時都是保姆梁阿姨接送天愛,他一定是擔心我失業在家無聊,所以給我派了這麼個活。我回過去說:“好啊。我待會就出門。”
他又發了一條過來:“等我回去。”
我暖暖地笑了,乖乖地回應說:“好。”
下了課之後。我到幼兒園門口去等天愛。天愛看到我很驚喜地撲過來,笑眯眯地問:“梅朵姐姐。今天怎麼是你來接我?”
我笑著說:“因為姐姐想你了啊!還有我們的貓咪交響曲只寫了第一樂章的第一段,今天我們一起商量怎麼寫好不好?”
天愛開心地蹦來蹦去,叫道:“哇!太好了!太好了!”
我拉著她的手把她送回家。梁阿姨正在做飯,牧寒跟她說過我要來。她熱情地拉著我聊了幾句,天愛吵著要我教她寫交響曲,又強行把我拉去她的房間。
我們並排坐在琴凳上四手聯彈。天愛把她寫的第一樂章第一主題彈了出來,我則在一旁伴奏。在大人看來。這或許只是一個六歲孩子的遊戲之作,可是天愛非常非常認真,從那些稚嫩的旋律中,也能窺見她極高的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