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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少陰惻惻道:“有些話我問過你,今天再給你一次機會,再不老老實實回話,定讓你痛不欲生。”
深衣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你是什麼人?”
深衣梗著脖子咬牙道:“我早同你說過,句句屬實。”
陌少目中戾光一現,一根長針陡然拍入她頸下天突穴,整根沒了蹤跡——!
深衣只覺得任督二脈中方才四下亂竄的內力突然消停下來,好似洶湧洪流撞上重重堤壩,滯塞不前。身子彷彿又恢復了力量,竊喜陌少弄巧成拙之際,猛一掌擊向他膻中。
哪知甫一催動內力,像是喚醒了體內兩把鋒利刀子,千刀萬剮的凌遲痛楚透入骨髓,讓她哼都哼不出來,濃腥上喉,一口鮮血噴在地上,朵朵紅花。
身子無力軟倒他的肩頭,喘息個不停。
陌少把玩著手中剩下的一根金針,側目看著她,眼神陰暗,說出來的話卻格外溫柔似水:
“乖一些,就不會疼了。”
果然內力止歇,那劇痛便如潮水般緩緩退卻。深衣緩過一口氣,強打精神問道:
“你不信我,有什麼證據?”
陌少專注地拿著金針比劃著她的臉,似乎在研究著什麼。隨意道:“不懂得怎麼做丫鬟就罷了。東海漁民的女兒,懂得扶桑話。”
深衣驚詫:“你怎麼知道!”覺得上了他的套,又辯解道:“我說了我是半個琉球人。琉球通行中原和扶桑兩種語言,我懂些扶桑話,何足為奇!”
陌少冷笑道:“只怕不是‘懂些’,是精通。小小漁民之女,高雅到懂得‘時雨’的含意,真是不簡單。”
深衣如夢初醒,這陌少一開始就在試探她。
香艾葉在時雨房……
好彎彎繞的心思!
“時雨”是扶桑貴族對十月份的別稱。事實上扶桑貴族對時間、器物等諸多事物都有一套風雅的稱呼,以與低賤平民相別。
她孃親精通諸國番語,她自己又曾在扶桑遊歷多年,所以一聽到“時雨”二字,理所當然地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