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令我猝不及防。
張總說:“還是送你到上次的地方麼?”
這一瞬間,我的腦子就像打了激素一樣,飛快的運轉著,我先想到了黎先生,我不敢看向窗外,生怕看到小黑,接著我又想到張總,我要用什麼樣的藉口下車,下了車萬一撞見黎先生,我到底上不上他的車,還要當著張總的面?
我支支吾吾的看著張總,說:“張總,事情是這樣的,我還有點事,不著急回家,我想先看場電影……”
我本想說,我想去看場電影輕鬆一下,麻煩張總把我放在就近的電影院門口吧。
卻不想,張總比我說話的速度更快,他不知從哪裡變出了兩張電影票,遞到我跟前,成功的打斷了我的話,他說:“我這有票,今晚七點的,現在還有時間吃晚飯。”
我拿過票,眯著眼看著上面的日期,正是今晚的。
我一樂,一邊把兩張票塞進兜裡,一邊要掏錢給他,同時說:“多謝張總,我正打算看個電影,票要多少錢,我把錢給你。”
張總明顯一愣。
我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卻依然感覺到他的錯愕。
他提醒我道:“你拿走了兩張票。”
他以為我想賴賬麼?
我用手指碾開電影票,確定是兩張,才說:“嗯,對的,我給您兩張票的錢。”
他又問:“你一個人用兩張票?”
我說:“我可以找個人陪我看。”
他說:“都這麼晚了,你這時候約人,別人也許抽不出時間陪你看。”
我點點頭,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名單,Miumiu正處於熱戀中,一定會重色輕友,劉琤琤下班前還告訴我要去看花樣滑冰的表演,也一定不會捨己為我,想來想去,也只有黎先生了。
我說:“我試試,我估計我能找到的,若是找不到,我就自己用一張,另一張放東西好了。”
張總陷入很久的沉默,然後發動了引擎,說:“算了,我送你去電影院,錢不用給我了,票是別人送我的。”
張總的車剛開出去十幾米遠就被堵在了路中央,和從四面八方湧過來的車交錯成一團,誰也不讓誰,好似搶地盤成了他們的當務之急。
張總按下喇叭,周圍的車也在按喇叭,我捂上了耳朵,眯著眼看著前面的路況。
張總詛咒了一聲,說:“這就是中國人的素質!不堵車才怪!”
我問:“張總,您是外國留學回來的麼?”
他說是,他還說在西方國家,這樣的事是不會發生的,到了中國,卻每天都弄得像車禍現場。
我說:“中國人喜歡湊熱鬧。”
他說:“中國人不懂的謙讓。”
我說:“那您就讓讓中國人吧,我不著急。”
張總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我感覺到他很生氣,至於為什麼,不關我的事。
這時,我們旁邊的一輛車挪動了幾米,留出了空位,張總的車立刻挺進,佔據了有利地形,緊接著,身後的車也發出了更刺耳的喇叭聲,還傳來一個男人的謾罵聲。
聽得出來,他很憤怒,憤怒的原因來自張總的突然攔路。
我說:“張總,看來您也是個中國人啊!”
他說:“因為我也沒謙讓?”
我說:“不,我覺得您入鄉隨俗的很快。”
他不語,我又說:“可是咱們還是沒有前進,可能您說得對,謙讓一下才是正確的。”
我一針見血的點出了事實,又令張總陷入了沉默,我想他應該開始後會讓我上車了。
我低頭翻翻手機,沒有任何來電顯示和簡訊提示,我估計黎先生也被堵在了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吧。
我發了個簡訊給黎先生:“你在哪兒呢,要不咱們去電影院門口見吧,我手裡有兩張票。”
張總突然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一愣,不明白在這樣複雜的環境裡,他是打哪來的興致。
他沒理會我是否願意聽,自顧自得講開了。
張總說,當年他在國外的加油長半工半讀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孩子,她也是半工半讀的,還是個中國人,更是個好學的中國人,於是他們很快就互生好感,一逮著機會就練習口語,並且約定好絕不說中國話,誰說了就罰錢,一次一元美金。
這個女孩子就是他的前妻。
我插嘴道:“張總,你當時就對她有別的想法了麼?”
他問我什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