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叫別的想法。
我說:“就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曖昧的想法,當然,有的男人也會對男人產生的,這種想法不分性別和國界,可是一旦產生,那就是愛情的預兆。”
他說:“你是問我當時是不是愛上她了?我是愛上她了。”
在我和廣大女性同胞的心裡,最敬佩的有兩種人,一種是堅貞不屈的奇女子,因為我們都成不了奇女子,只好敬佩有人可以,還有一種是痴心不悔的奇男子,因為我們都相信天下烏鴉一般黑,若是有不黑的烏鴉,那也是絕對值得敬佩的。
當然,如果奇女子和奇男子是美女和帥哥,那就更值得敬佩了。
我不敢說張總是痴情的,但是按照Miumiu的說法,若是一個男人能時不時把一個女人掛在嘴邊,那就是愛情和感情的結合體,如果那個女人是別人的妻子,這個男人就是難得的情種。Miumiu還說,女人的真面目要在交往以後才能看到,男人的真面目則要在分手以後顯露。
我想,若是張總的前妻知道自己被一個男人時刻記掛在心裡,她一定會回頭的,因為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願意和幸福擦肩而過。
我說:“你的前妻真是最幸福的女人。”
張總問我為什麼這麼說。
我說:“你的前妻有現在的老公疼愛,還有你的思念,她得到了兩份愛情,她真富有,不,她真奢侈!”
他說:“這就叫奢侈了?”
我說:“當然了,很多人四處散播愛情,卻得不到一份真摯的回報,這樣的人是最潦倒窮困的,你的前妻正好相反。哦對了,她再嫁的男人一定也是個奇男子吧。”
他說:“她嫁的不是男人。”
我不知道什麼形容詞才可以表達我此刻的心境,大抵就是看到外星人裸奔一類的感覺吧。還有,我收回先前的猜測,我想不管張總的前妻是否知道她被張總深深的思念著,她都不會回頭的,因為他們的生理結構決定了愛情結構。
我好半天找不到語言。
張總似乎料到了我的反應,他說:“我爸媽得知這個訊息以後,也和你一樣的反應。他們不能理解,連我自己,也還不能接受。”
我問:“你是不能接受她愛的是女人,不能接受她愛女人還選擇和你結婚,不能接受你被耍了,還是不能接受你輸給了一個女人?”
張總望了我一眼,說:“都有。”
他真坦白。
我意識到自己的犀利和直接,我試圖安慰張總,可惜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我的安慰顯得很蹩腳和粗糙。
我說:“咱們不該歧視一個人的性向,不管是什麼性向的人,在愛情面前,都是平等的,都應該得到尊重。”
張總笑笑說:“我雖然還不能接受,但是已經原諒她了。”
我說:“哦,那就好,其實她也挺不容易的,她的敵人是婚姻法,只能在極個別的國家得到承認。”
他說:“是啊,到現在,她的爸媽還不能體諒這一點。”
我說:“換做是我也難以體諒。”
他說:“可是她不在乎,她說她的生命一定要燃燒一次,為自己燃燒一次。”
我說:“那就讓她去燃燒吧,張總,你應該欣慰。”
張總反問我為什麼他該覺得欣慰。
我說:“您想,她喜歡的是女人,這說明就算她不選擇現在的伴侶,也會選擇別的女人當伴侶,您是個男人,就註定了你們不能在一起,這不是您的錯。”
他說:“是啊,我要和全世界的女人為敵,除非女人都死絕了,我才有機會。”
我覺得,張總是個很會自我解悶的人。
我說:“作為朋友,您多關懷她是對的,因為性向反常的人大多自卑和壓抑,他們害怕被世俗打壓,也害怕被人歧視,是很值得同情的。”
他繼續複議,說:“所以我常常替她去看她爸媽。”
我說:“張總,你是個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
車裡的氣氛變得無比和諧,車外依舊車水馬龍,在我們聊天的同時,我們的車也向前挪動了二十多米,接著又停滯不前。
我和望著前面幾十米遠的紅綠燈,懷疑它受到了人為的控制,因為它已經有十分鐘不曾變過了。
張總嘆了口氣,說:“有交警的地方就有堵車。”
他說中了很多人的心聲,我正準備搭腔,卻被手機鈴聲打斷。
是黎先生打來的。
我接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