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淚:“你懂什麼。”
暮暮在門口捶捶腰,三兩步就把水掄進了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姑娘,看你也也不小了,不會沒聽過這句話吧。”
心似乎被捏了一把。不願被一個小姑娘當成小姑娘,一倔:“什麼迷,什麼清。我自己的心意我還不知道。”
暮暮一副老成的樣子:“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我啐了一口:“不懂裝懂,你懂什麼。”又想起小雪之前說過的那個詞,再補一句:“糙娘們。”
不過我顯然低估了暮暮的殺傷力。
一陣透心涼後,變成落湯雞的我惡狠狠的瞪著手持空桶,笑意盈盈加笑意盎然加花枝亂顫的暮暮。
半響,我打著哆嗦開口:“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暮暮把桶往地上一扔,一攤手:“姑娘,你不怕凍,但你確定你身後的病號還有時間等你收拾完我再給他換衣服。”
我一回頭,果然,床上一片汪水,覺演就躺在水裡,堅強的活著。
“還不趕緊給我找衣服。”我急急地擰著覺演頭髮上的水,催著暮暮。
暮暮的語氣帶著幾分揶揄:“我這就去找。”
半刻後,當我扒開覺演的衣服並換好後,再重新換了一套被祿後才發現,覺演溼的不光是衣服和被祿,還有褲子……
褲子……
放在腰帶上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我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暮暮,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去,給我把管家叫過來。”
暮暮的聲音很小:“我可以不要嗎?”
“不可以!”
“管家不在……”
我慶幸我的耳朵較好,因為我聽見了這句比蚊子聲音還小的回答。
我淡定再淡定,直指覺演:“那他怎麼辦。”
暮暮憋了半天,最後替我下了個決定:“姑娘,還是你給公子換吧。”
就算以前我和覺演同床共枕過,可我……我……哪裡扒過覺演的褲子。
“姑娘,您…。您先伺候著。奴婢迴避。”結結巴巴說完一句話,轉身就跑。
我望著暮暮離去的背影……我還能說什麼。
“姑娘,我知道你害羞,你可以把眼睛閉上,用手摸著來。”暮暮突然返回來,趴在門邊探著頭大吼。
我眼神一冷,暮暮吐吐舌頭,溜得比剛剛還快。
於是的於是……
我閉著眼睛,摸著覺演的腰,找到腰帶,一把扯開,抓著褲腰要往下褪,突然感覺後背有兩隻手。我想了一圈,應該是暮暮這個死丫頭作怪。
聲音裡帶著慍怒,嚇唬她:“暮暮!你幹什麼!搗什麼亂呢,小心我收拾你!”
聲音帶著沙啞,從身前傳來:“娘子啊,為夫剛睡醒就看見娘子扒為夫的褲子,心裡著實很歡喜,可娘子為什麼要喚著他人名字。”
帶委屈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下意識的一睜眼睛,果然見覺演一臉委屈的盯著我,一雙桃花眼眼裡寫滿控訴。
我掙扎著起身,卻被覺演一帶,趴在他的身上。
手撫著我的頭,一瞬間,我竟然忘了自己該說什麼。
半天憋出來一句:“你醒了?”
覺演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醒得很徹底。”
“剛醒,注意身體。”是小雪的聲音。
我一轉頭,果然不出我所料。
“好,我們都會注意的。回頭再幫我們熬幾鍋補湯吧。”覺演回答的從善如流。
我暗暗糾結一頓,才方方想明白:既然小雪出手就覺演和我,覺演又知道她和添燁之間的那些,應該是認識的吧。
心裡卻沒由來的發酸。
掙扎著從覺演的身上爬起來,順手拉過被子給他蓋上,把一邊的凳子推給小雪:“你怎麼來了?”
小雪卻只是對著覺演:“小諾修為盡失。”
我能看見覺演的眸子沉了一沉,復又笑道:“反正也沒多少修為,丟就丟了唄。不打緊。”
小雪的臉色瞬間轉寒:“你要她如何自保?”
覺演笑的無所謂,看向我的時候,眼裡多了幾分情絲:“今後。我會護諾諾周全。”
雖然被人忽視很不爽,但聽著覺演的話,心裡卻莫名的甜。
小雪帶上了一絲凌厲:“你能保證?”
“我保證。”
“那好,真好。”我沒聽明白小雪這句話的意思,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