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在醫院的走廊裡顯得格外的響亮。
鄒狩快步走了過來,掃了林怡情一眼,隨即看向鄒晨,開口問道:“檣櫓怎麼樣了?”
“還沒出來,不過救護車上醫生說應該沒有大危險。”鄒晨將剛剛從林怡情那裡得到的訊息轉述給鄒狩。“對了,兇手這麼快就抓到了?”
鄒狩眼神犀利地盯著林怡情,冷冷的答道:“還沒,不過嫌疑人找到了,林怡情是吧,你跟我走一趟吧,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鄒狩的話讓現場的另外三個男人一震,他們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林怡情身上,任憑他們怎麼想象也無法想到打檣櫓的是個女人,更何況還是這個一看便像個正經人家出來的女人。
“檣櫓真的是你打的?”鄒晨憑著對林怡情的幾分熟稔開口問道,他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
“恩……“林怡情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為什麼?就算是下手也用不了那麼狠吧?”鄒晨繼續追問道。
“他想……”林怡情怎麼也說不出口強、、奸那兩個字,也許是剛剛哭得太多了,她雖然覺得屈辱和委屈,卻再也哭不出來了,她只能深吸氣,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
“你什麼也不用說了,跟我回警局再說,那裡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說。”鄒狩不耐煩的打斷鄒晨和林怡情的對話,掏出手銬,直接給林怡情帶了上去。
“二哥,不用這樣吧,說不定是個誤會。”鄒晨看到林怡情的臉已經發白,直覺告訴他這裡面有蹊蹺,檣櫓不是那種一點警備心都沒有的人,隨隨便便的就被一個女人砸得頭破血流還真是有些說不通。
“誤會?”鄒狩掃了一眼鄒晨,臉上的表情彷彿在說,鄒晨只會心痛女人,不會心痛哥們。
鄒晨的頭皮麻了一下,他看出來鄒狩眼神的含義,心中直叫委屈,這可真是有口難辯。
鄒狩將視線又轉移到林怡情的身上,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既然你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有人給你求情,那為了對你公平,我問你答,不想開口,就點頭和搖頭,想開口就如實回答。”
林怡情沒有開口,微微點了點頭。
見狀,鄒狩問道:“那好,我問你檣櫓腦袋上的傷是不是你造成的?”
林怡情點了點頭。
“你砸完他以後,是不是想跑來著?”
林怡情又點了點頭。
“我問完了,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鄒狩問完這兩個問題就此打住,他看了看鄒晨,鄒晨急忙搖了搖頭,他又看了看周毅和趙勇,兩人除了目瞪口呆,沒有一點想要問問題的樣子。
“都沒問題,這人我帶走了,審訊要趁早,否則說不定一會編出什麼故事來……”鄒狩說完略微粗暴的扯著林怡情便往外走去。
手銬扯疼了林怡情手腕的傷口,她咬緊牙沒有讓痛撥出口,她知道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人能幫她。
見兩人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周毅好似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看向鄒晨,開口問道:“二哥是不是假公濟私了,這不像他呀,我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呢?”
“知道你還問?”鄒晨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假公濟私也挺正常的,畢竟檣櫓傷得那麼重,不過鄒晨你湊什麼熱鬧,你好像認識那個女人似的,要是換了別的女人,估計你比二哥反應還會激烈吧?”趙勇說完便疑惑地看向鄒晨。
鄒晨看了看周毅,又看了看趙勇,愣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該從何說起。
“褚檣櫓家屬……”一個護士模樣的人推開門走了出來。
“我是……”鄒晨急忙湊了過去。
“病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顱內暫無發現異常,頭皮縫了5針,應該會有腦震盪,看看明天他能不能醒過來吧……”護士公事公辦的說完褚檣櫓的症狀。
聽完護士的話,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醫院從來沒有給過百分百肯定答案的,護士這麼說的意思,應該就代表沒事。
鬆了一口氣以後,三人又開始忙碌了起來,事情出得匆忙,又是在深夜,褚檣櫓的急救都是按照正規流程走的,這搶救以後,病房,護士,專屬醫生都得開始安排了,三人分頭行動,各打各的電話,林怡情的事情也被擱置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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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怎麼回事?”鄒狩將審訊室的房門一關,便坐到了林怡情對面的審問臺上,在這樣的深夜中,肅穆的審訊室多了幾分壓迫感。
林怡情抬起頭,她看了看鄒狩,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