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能讓這麼多人都要抓她在手?
綠萼快速解開千奎的繩子,讓千奎上馬。
“所有人都給我讓開,否則我死了,你們什麼都別想得到,你們要的東西就在我的手上。成與不成,就看你們的誠意。”千尋以極度自信的眸光迎上白髮老鬼。
事實的結果是,千尋贏了。
人群中讓開一條道,千奎不管不顧的策馬狂奔。
綠萼暗啐了一口,“貪生怕死的東西。”
“把東西交出來。”白髮老鬼步步逼近。
千尋看了綠萼一眼,“東西我已經給了樓止,就在錦衣衛之內,你們可以自己去找!”
言罷,那白髮老鬼顯然是察覺被騙了,直接發難撲向千尋。
“大人快走。”綠萼抬手就將千尋拋上馬背,隻身迎上了白髮老鬼。
但現在要走,談何容易。
千尋跟著樓止只有三招兩式,偶爾應付還好,若是長久下去便很是吃力。綠萼跟白髮老鬼交手,顯然落了下風。
密林深處,白衣蹁躚,在黑暗中尤為清晰。
“主子不打算出手?”
“哼,你當樓止是誰?”
“那為何……”
“任性而為,總要吃點苦頭才算是教訓。”
“那他就不怕萬一……”
“她的價值何其巨大,落在誰的手裡都不會有性命之憂,樓止自然不會擔心。反倒是那個丫頭,敢背叛樓止,純粹是找死。”
“主子的意思是……”
話音未落,喧囂的馬蹄聲接踵而至,白衣頓時隱沒無蹤,聲音消散而去。
錦衣衛緹騎全部出動,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連大地都跟著抖三抖。所到之處塵煙瀰漫,在寂靜的夜裡,如同奔湧而出的惡鬼,張牙舞爪只等著食肉寢皮,場面何其壯大。
千尋輕笑,雖然來得晚了一些,到底還是來了。
綠萼一怔,“是指揮使?”
“除了他還有誰?”千尋一腳踹開迎上來的天衣教教徒。
“你竟然……”綠萼硬生生接下白髮老鬼的一掌,整個人頓時被震飛出去,落地時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綠萼?”千尋想撲過去,奈何被教眾團團圍住,她那些三招兩式自保都成問題。心下一慌,頓時被人按住了肩胛,死死的扣在了地上不能動彈。
綠萼撐起身子,“大人?”
縱身輕躍,一招冷月劃空,瞬間將圍困千尋的教徒劈散兩側。
千尋一個驢打滾,總算恢復了自由。抬頭卻瞪大了眸子,“綠萼小心後面……”
說時遲那時快,綠萼只覺肩上一沉,結結實實的捱了白髮老鬼一掌,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筆直往深淵墜去。
“綠萼……”千尋嘶喊著。
白髮老鬼背後給了綠萼一掌,如今正笑意闌珊的落在千尋跟前。尖銳的五爪直接朝著千尋的肩胛而去,如同鋒利的鷹鉤。
許是綠萼之事讓千尋紅了眼睛,她瘋似的推出一掌。頃刻間她看見白髮老鬼被自己這一推,他的身子霎時划著詭異的拋物線被震出去。
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的手掌,千尋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她這是……
哪裡來的力量?
紛至沓來的馬蹄聲,伴隨著午夜裡那一抹妖豔的紅,鮮豔如鮮血的顏色。馬背上的男子殺氣騰然,瀟灑的馬背身姿有著睥睨天下之勢。馬作的盧飛快,反手抽出身側錦衣衛的繡春刀,只是掌心一抖,瞬時刀斷如鏢四散射去。
但凡擋在馬前的全部死於非命,鮮血飛濺,馬蹄四踏,管你是生是死悉數踏碾過去。頃刻間沒來得及四散的天衣教教徒,被馬蹄和砍刀剁得血肉模糊。
樓止一聲冷喝,“格殺勿論!”
音落,錦衣衛的繡春刀如同渴血的惡魔,瘋狂的迎向那些教徒。
馬蹄就停在她的跟前,千尋跌坐在地,看著那個坐在馬背上,以一種睥睨的眼神俯看她的男子。紅衣蟒袍,容色峻冷無溫。幽暗深邃的眼底,竟比月色還要清冷。
“上來。”他低冷的吐出兩個字。
千尋倒是想起來,奈何……腳踝疼得如針扎一般,刺骨的疼痛陣陣襲來,脊背一層又一層的細汗。
樓止凝眉,一眼就落在她雙手緊握的腳踝處。
二話不說,他翻身下馬走到她跟前。
她垂著眉睫,那抹頎長清貴的身影遮去了所有的光亮,她陷在他的投影裡,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