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千尋,難道是陌上春華嗎?”千尋嗤笑,指尖輕輕撥弄著搖曳不定的燭火,語速平緩而低沉,“修緣,欠的,要還。殺了的,要償命。”
“就憑你?”修緣冷笑兩聲。
千尋深吸一口氣,“你以為自己是怎麼進來的?因為你熟識錦衣衛的佈防?還是以為你的武功已經到了高深莫測的地步?”呆樂狂才。
修緣愣在當場。
卻見千尋緩慢起身,羽睫微微抬起,勾唇時的邪魅謾笑,像極了樓止。
“籠中鳥,甕中鱉,你沒聽過欲擒故縱嗎?欲得之,必先予之。”千尋眉睫微揚,“這一次,我不會再婦人之仁。血的教訓,我記下了,永世不忘。曾經他說過,對別人狠,對自己更要狠。如今我算是明白得徹底!以我自己當餌,你不吃虧。”
她看見修緣不斷的環顧四周,眸色微微慌亂。
謾笑兩聲,千尋看了看案上的燭火,“有沒有覺得身體很熱?丹田內有一股熱氣直竄奇經八脈?”
修緣愕然,“你做了什麼?你對我下毒?”
“我爹給的怎麼會是毒藥?你們追了他那麼多年,何曾見他殺過人?許是如此,連帶著我都不忍殺人。”千尋笑得陰涼而邪肆,“你放心,不過是至陽之物。你跟樓止是同門,修習的都是至剛至陽的武功,想必一時半會能扛得住。你只有一條路,殺了我,而後衝出去殺了外頭的三千錦衣衛。”
掌心凝力,修緣怒目圓睜,“把解藥給我!”
“你越發功,毒性蔓延得越快。”千尋又剪了燈芯,火光又亮了不少,“這至陽之物,燃燒得正好。”
她挽唇謾笑,眸光肅殺冷冽。
此前她如此平靜,只是讓修緣放鬆警惕,而後將千成給的那顆藥丸無聲無息的融入燭火中燃燒,漸漸的被修緣所吸取。
修緣只覺小腹處有熱流迅速竄出,全身開始滾燙起來。
面頰緋紅,體內好似針扎般的劇痛開始蔓延全身。
千尋眸色一沉,端起了案上的那杯茶,“想要解藥?”
音落,她當著修緣的面,將茶水一滴不剩的倒在了腳下的地毯上,“這就是解藥。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我要殺了你!”修緣厲喝著。
千尋驟然掐滅了燭火,縱身跳下了窗。
修緣緊跟其後,誰知剛剛落定,便被錦衣衛團團包圍。
抬頭,卻見千尋站在人群之後,漠然望著眼前的一切。
應無求手一揮,所有人錦衣衛一擁而上,招招致命,領命誅殺!
“少主?”上官燕站在千尋身旁,“少主為何不許我出手?”
“現在就殺了,那我爹的藥,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