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眼中濃濃的擔憂時怔了怔,他這是在擔心自己嗎?
“小姑娘,過來!”葉蓉又喚了聲!
容憶卻似沒有聽到她的喚聲一般,只怔怔的看著林子恪許久,突然笑道:“你是在擔心我嗎?”
好似在她的記憶中,便沒有見過林子恪對著她有過這樣的神色,他能這樣,她很開心。
“……”林子恪沒想容憶會突然這一問,竟是愣了好一會兒,才答:“是。”
沈彥自葉蓉和無名出現便一直盯著無名的一舉一動,見得無名握著笛子的手動了動,似在猶豫什麼。他放下林寧,低聲道:“自己找個安全點的地方躲起來。”
林寧亦察覺到眼前的情況似乎不妙,便沒有多鬧。
無名見得葉蓉沉下來的眸子,猶豫許久,終是將握住笛子的手抬起來。沈彥見狀再顧不得自己是不是那人的對手,閃身至無名面前便要躲他手中的笛子。
無名腳步略略一移便躲過了沈彥,他本無心傷沈彥等人,只躲不攻。起初沈彥還略有防備,但見無名似只在閃躲,並不想出手,便放大膽子專搶無名手中的笛子。沈彥的功夫放在一般人面前自然是不弱的,但在無名面前卻是半點作用也沒有,無名在他的瘋狂攻勢下還能絲毫不亂的不讓他碰倒笛子半分。
低迴的笛音再度響起,容憶眸子漸漸染上血色。
只是還未等容憶來得及動作,一道白影便快如閃電一般掠過,繞過幾人奪走了無名手中的笛子,順帶著帶走了容憶同林子恪。
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小道中便只剩一臉怒容的葉蓉和若有所思的無名,以及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的沈彥。當然,還有地上的一堆白骨。
“想要動靈溪谷的人也先要問我蕭逸答應不答應!食魂蠱這筆帳我先記上了。”蕭逸渾厚的嗓音似從千里之外傳來。
“靈溪谷……”沈彥鬆了口氣,蕭逸出現容憶應該是有救,瞅了瞅還不在狀態的兩人,他覺得他還是先溜了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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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此人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到處遊蕩,如果看上某地,便會花上些許銀子在那處買上一間房子,算起來他現在有不少於二十處房子,眼前的普通農舍便是其中一間。
兩天前,蕭逸將容憶劈暈後便說從無名手中搶來的玉笛有古怪,萬分叮囑林子恪不等到他的結果千萬不要亂來後便將玉笛帶回靈溪谷研究。
靈溪谷以製毒用毒為世人所知,蕭逸與林子恪二人若單論用毒,林子恪隱隱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姿態。但若論解毒與醫術林子恪卻是萬萬及不上蕭逸,且蕭逸對蠱毒所知遠比林子恪要多。只是他性子比較古怪,常聲稱自己不會醫術,現下見蕭逸肯出手救容憶,林子恪吊著的心總算放下些許。
只是去借鎖魂玉本以為能抑制蠱毒一年半載,但容憶卻突然毒發,林子恪自然是不放心的詢問再三。
蕭逸覺得林子恪乃是關心則亂,只懶懶道:“有這鎖魂玉在她身上,如果沒有笛音催動蠱毒便沒那麼容易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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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憶渾渾噩噩的醒來,睜眼看卻是一室的陌生。
“這是哪兒?”她只記得自己被她爹孃以給她找個醜男來當相公相逼,出來找她那早已退婚的未婚夫林子恪。然卻在鬱州城外迷了路,在爬上樹摘果子時一不小心摔了下來,按道理來說她應該是躺在樹下才對,怎麼會到了這裡?
“你醒了?”音色略冷,冷中卻還帶著濃濃的關心。
容憶朝著聲音來源看過去,只見窗邊靜坐的美男一身白衣似雪,只是他那張好看的臉略有些憔悴。
“好一個優質的美男子,拐回去當相公不錯,總比嫁給歪瓜裂棗要好。”容憶心道。
美男見她醒來異常驚喜,平淡無波的眸子中有了些色彩,在容憶被美男的美色迷得暈暈乎乎時他已來得床邊,伸手替她把了把脈,而後又掀開額間的劉海看了半晌,這才似鬆了口氣般。
“噝~~~~~~”這不雅觀吸口水的聲音正是出自容憶,她完全沒有多想美男眼中的異樣是為何,一把抓住林子恪的手臂,儘量讓自己笑得溫婉一些,然她說出來的話卻與溫婉完全搭不上邊,她問:“敢問公子年方几何?可有房屋馬匹?可有娶妻生子?如果沒有娶妻公子不妨考慮一下我,我會……我會……”容憶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自己有什麼特長能讓這美男答應娶了自己,只得作罷道:“那個……反正……反正我還沒有嫁人。”
真的忘記那段時間了嗎?她這話竟同他們重逢之初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