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軀如此柔軟誘人,光是這樣摟著她,便已教他心猿意馬。
“珏凰,我要你……”
溫熱的氣息吸吐在她的鼻息之間,不安分的大手霸道地探索著她的身子。
她又羞又惱,又惱又怒,方數他挑逗起的淡淡慾火竄上腦門燒得她理智全無,拳頭一揮——
“啊!”臧或炎怒咆一聲。
第八章
臧或炎抱頭慘叫,疼得他抬起眼痛罵:“你這潑婦!不是同你脫過不準再動手打我嗎?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別以為我不敢還手,我只是不想對你動手罷了!”
她竟然隨隨便便地踐踏他對她的憐惜。
“清醒了沒有?”她冷冷地開口,雙手護在胸前,遮去大半春光。
“我一直都很清醒!”他忍不住吼道。
傅珏凰直睇著他,發現他果真是清醒了不少,就連雙眼都有神多了。
哼,不知道他方才的酒醉是真是假,不管如何,他都不該借酒造次。
“出去。”她冷冷地命令。
“嗄?”
“我叫你出去啦!”沒瞧見浴桶都快要教兩個人給擠破了嗎?
臧戰炎一愣,瞠大雙眼,才驀然發現自個兒竟與她共浴,“我們、我們……”
這不是他一直想做,但卻一直找不著機會做的事嗎?
“出去!”她壓根兒不管他究竟是真清醒還是假清醒,口吻依舊淡漠,用盡全身力氣壓抑著心底那抹羞意,壓抑著彷若擂鼓的急促心跳。
他攏緊濃眉,緩緩地抬眼,尚未搞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卻對她的態度不滿極了。
“你這口氣好像在趕個與你私會的男人。”他不滿地嘲弄。
雖說他不清楚自個兒足怎麼回到主屋,也不清楚自己怎會她共浴,但就算她對他有百般不滿,也不需要開口閉口都如此淡無情吧!
他都還沒同她算帳哩!
今早見她在碧樓外頭的小徑和蒙醒拉拉扯扯、狀似親密,她甚至還想挽著蒙醒的手……一切的一切,他全都看在眼裡,只是當時他不便發作罷了!這事兒,他還沒同她問清楚哩。
“你在胡說什麼?”她啐道。
他竟把她當成不守婦道的女人了!未免太瞧不起她了。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他撇了撇嘴,漂亮的臉上透著些許妒意,顯得格外猙獰。“你說,你同蒙醒究竟是怎麼回事?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出閣婦人同個男人牽扯在一塊兒,這事兒要是傳 出去,我這一張臉要擱到哪兒去?”
“不就是閒聊幾句,好歹他是你的友人,你總不能要我對他不理不睬吧?”怒瞪他一眼,她又道:“再者,你在我身旁布了眼線,我做了些什麼,你會不清楚嗎?”
“那個丫鬟才不是我布在你身邊的眼線。”他悶聲嘀咕,“我不想同你聊那丫鬟的事,我是在問你究竟是怎麼想的,當著我的面翅打算挽著他的手,你……你當我瞎了不成?”
一想起他們那卿卿我我的畫面,他胸口就悶哪!
她自個兒不是也挺在意名節的,車坊、絲造廠有事,也會派人特地過府同她通報一聲,就連出門的機會也不多,當然除去她在外友宿十多夜不算……
“哼,你自個兒在碧樓邀請了一票酒肉朋友,還帶了幾位花娘助興,這事兒我都還沒同你說起,你倒是惡人先告狀。”她不置可否地撇嘴。
他那一身廉價脂粉燻得她想吐,一想到那乾花娘放肆地窩在他身上,她便氣得想再賞他一個拳頭。
“這自然不同,我是男人,你是我的女人,你原本就不該同我以外的男人太過親近。”他惱得跳腳,幾乎忘了自己還坐在浴桶裡。
“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一派嘲諷。
照他這種說法,他若是想迎娶二房三房、甚至是侍妾成群都無妨,簡直是下流,虧他說得出口!
“你說的是什麼渾話?”他惱得斥喝。“男人在外頭有應酬正常得很,有哪個男人不在外頭花天酒地的?可我問你,你可聽過有哪個女人敢在外頭公然養一群小白臉?”
“說不準我會成了第一人。”她冷哼一聲,負氣地回道。
“你敢?”他緊握拳頭。
“你以為呢?”她不甘示弱地同他對視。
“你!”他咬了咬牙,額邊的青筋微浮,突地一愣,眯眼瞧她。“難不成你和蒙醒之間……”
心頭一陣難言的刺痛,彷若是幹針萬刀般地直往下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