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得他怒不可遏。
“哼,隨你去想像吧。”她的清白自個兒最清楚,無須同他解釋;倘若他真是要這樣看她,那是他自個兒瞎了眼,連她的性子都摸不透。
“你!”他一把擒住她掩在胸前的纖手,臉部憤怒的扭曲。“你膽敢揹著我同其他男人交合,我……我……”他會殺了她,他鐵定會手刀她!
不許,絕對不許她背叛他,絕對不許!
她咬牙忍著痛,吼道:“怎麼,你的口氣聽來倒像個妒夫哪!若是外人瞧見你這嘴臉,還真要誤以為你是個視妻若寶的好良人呢!”
“我?”妒夫?
他哪裡像妒夫了?他要嫉妒什麼來著?蒙醒?
臧或炎傻愣愣地撫上胸口,感覺胸口下的心跳猛烈地撞擊著,彷彿和他的思緒產生了共鳴,教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瞬地,他甩開她的手,飛也似地跳出浴桶,隨即奪門而出,彷若身後有毒蛇猛獸追著他。
聽見關門聲重重地響起,她頹然地滑進浴桶裡,聽不見大夢初醒的蜜兒在外頭喊著,只是失神地抬起軟他抓疼的手撫上被噬咬得紅腫的唇。
混蛋,像陣沒頭沒腦的風,莫名其妙地颳了進來,一下子又走了。真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竟敢對她興師問罪!
她都未同他算帳,他倒是先找上門來,輕薄她之後,拔腿就跑了!
他居然還拐彎罵她不知羞恥,怎麼就不說說他自個兒的行徑?
自己帶著一干花娘在府裡飲酒作樂,還胡亂地輕薄她……她該惱,還是要氣,可充塞在胸問的複雜情緒究竟是什麼?她竟然厘不出頭緒……有酸、有澀,還有許多的苦和悲,這錯綜複雜、盤根錯結的情愫,究竟代表什麼?
為何她不懂?不懂……
翌日
“還杵在那兒作啥?還不趕緊替我送去?”
“可是……”
“嗯?”傅珏凰眯起水眸,威儀立現。
難不成她這主子使喚不動她了。
哼,說穿了,她的主子是那笨蛋,根本不是她,她自然不會聽命於她,但她若是膽敢不替她將手簡送到蒙醒手中,她肯定要她吃不完兜著定。
“奴婢遵命。”蜜兒可憐地扁扁嘴,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連忙欠身,拎著張手簡快步離開。
坐在院落西側的近水亭臺裡,傅珏凰睇著蜜兒離去的身影,這才調開視線,無神地望著一片花海綠蔭,心裡卻沒半點賞景情緒,反倒是直思忖著昨夜尚未釐出頭緒的情愫。
她不斷抽絲剝繭,然而,那底部卻是糾結得極緊,軟她完全厘不清。
她究竟是怎麼回事?競將心思全部擱到他身上去了,那等下流之輩,哪裡需要她這般費心?
他愛風流就儘管去吧,橫豎夫妻不就是這麼過一輩子。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依舊過日子,她何苦為難自己、折騰自己?
她在這兒想得頭疼,他卻不知在何方縱情尋歡,天底下怎會有這刪可笑的事?
她該要放寬心懷,壓根兒不該管這些日子他究竟是在哪裡過夜,不該管在碧樓的那些花娘長得是什麼的面貌,不該管他昨夜離開之後究竟上哪兒去……
該死,她的心又疼了,這究竟是什麼病症?
“唷,這不是二夫人嗎?”
陌生的聲響自身後傳來,教她渾身一顫,屬於女人的強烈直覺告訴她,來者絕非善類。
傅珏凰緩緩回過身,她直視著來者,淡淡地勾起戲譫的笑,“這是哪兒來的花娘,怎麼會跑到我這兒來了?是跑錯地方嗎?要不要我好心地告訴你,碧樓在什麼地方?”
來者一身輕薄紗衣,幾乎袒胸露乳,春光乍現,如此不正經的穿著打扮,若說她是大家閨秀,怕是不會有人相信,再說她身上廉價的脂粉味……她不知聞過幾回了,多少分辨得出一二。
她就是近來和那笨蛋攪和在一塊兒的花娘吧?
那名妖嬈女子臉色一僵,隨即不甘示弱地哼笑兩聲。“你儘管再撒潑吧,早晚這兒會成了我的地方,你就趁現不再多瞧幾眼吧,就怕往後再也沒有你的駐足之地。”
聞言,傅珏凰不禁漾起滿臉笑意。“你叫什麼名字?”
“本姑娘名喚石榴,是豔閣的頭號花魁。”
“頭號花魁長這樣?”她不禁又笑了。
唉,這銷金窩的第一美人也不過爾爾,真不知道那些男人擠得頭破血流,爭著一睹丰采的傻勁究竟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