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姑娘,前幾日全是我不對,在下這回便是特地來給你道歉來了。”耶律齊心下一驚,知道她心中還有氣忙道,又將手中的風箏遞給了她。
“不必了,小女子受之有愧!”郭芙見他手中的風箏想起一切事情都是因為那日風箏所起不禁眼圈一紅。只是她一向心氣極高,強撐著只當自己忍住了。
哪裡知道耶律齊見她眸光微閃,似要落淚卻強裝無事的模樣更是心疼,慌忙放低身段去哄她,“郭姑娘,原是我不對,你……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風箏的樣式?那…那你說一個你喜歡的來,改日我做了來給你賠罪。”
郭芙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想笑,但一轉念便想起這人其實喜歡的是完顏姐姐,心裡哪裡有自己一分一毫呢?方才見娘獨留他談話,只怕這些話也不過是孃親所託他才這樣哄自己。恐怕他手上這風箏原本不是送給他妹妹的便是要送給完顏姐姐的,如今拿來哄自己,心裡恐怕是一百個一萬個不願意。這樣一想,才露的一點笑顏又收了回去道,“耶律公子你大可不必哄我開心,我也無需你來哄,前些日子是小女子氣性太大,說了許多神智不清的話,你還請別放在心上,沒得叫旁人誤會了公子與我。”說罷便急步離去。
耶律齊本見她要笑正鬆了一口氣,誰知下一瞬她便又變了神色說了這麼些話,聽她這樣說恐怕是連前些日子說的喜歡他都要收回去,一時間竟心痛如絞,哪裡還動得了身去追上郭芙說清楚呢?
作者有話要說:
☆、(五)莽女信改莽脾氣,思緒萬千紛至沓
且說郭芙近日心中但凡想起楊過與小龍女便大有悔意,自從那日聽母親說起小龍女被南海神尼所救便信以為真,以為小龍女性命真的有救,便在房內南角擺了一尊菩薩像當做神尼日日供奉。且不說這南海神尼是她母親虛構的,便是真的,可菩薩與神尼又怎麼能一樣呢?只是郭芙一向不信神佛,對這些也就一概不知了。
又說耶律齊那日雖叫郭芙的話說得心疼,但他生性溫和時常替別人著想,又想起那日郭芙五句話裡倒有三句是自己從前拿來說她的,推己及人,她又素性自傲恐怕當時她聽了這些話心中只怕比他還痛。想到此節他心中對郭芙更是百般愛戀,哪裡還捨得生她的氣。
這日,武家兄弟與耶律燕完顏萍在院中戲耍,耶律齊恐郭芙在房內聽見了他們玩笑只怕又要吃心,便想約她出門,他暗忖,即便郭姑娘不想出門,我在一旁稍加陪伴她也不會太過難受,或者我找個話題引開她思緒便是。
念及此處,他轉身便去找郭芙,剛至她窗下卻聽見房內有人說話,他本以為是黃蓉擔心女兒是以來此寬慰,再細聽時卻是郭芙一人的聲音,“……神尼大士,信女自小莽撞,如今累得楊大哥斷了一條手臂,又害龍姐姐身中劇毒,幸得大士救了龍姐姐,求大士治好了龍姐姐早日放她與楊大哥夫妻團聚,信女日後日日供奉大士”
耶律齊聽了這話知她這些日子因為楊兄弟與龍姑娘的事心裡備受煎熬,是以近日才如此懨懨不樂。思及此處他突覺心口一疼,腦中閃出一個念頭,郭姑娘所愛之人會不會是楊兄弟?他又想,楊兄弟年少俊朗,武功大成,又比他幽默有趣很會逗人開心……他這樣一想只覺五臟鬱結,氣息險些不穩,忙為自己開解,若是如此,郭夫人必會看出來,也不會向我說那些話了。只是……他念頭又是一轉,會不會正是因為郭夫人看出來了,愛女心切是以……他平素絕不會這樣誤想他人,只是如今愛之心切竟疑心起來,一時間腦內思緒萬千,紛至沓來,幾乎叫他頭疼欲裂。
“二哥!你在郭妹妹房前做什麼?”便在此時,卻是耶律燕遠遠的喚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六)說夢憂心何處放,願為抗敵盡薄力
上回且說到耶律燕遠遠喚了耶律齊一聲,這一聲不僅驚醒了思緒滿懷的耶律齊,也驚著了郭芙。她沒聽見耶律齊回應,便移步窗前,透過窗縫便見他已於庭前,與自己的房間有些距離,自忖他應該未至她門前,想來應該不曾聽見她方才自語。
只是見他尚遠心中也不知為何卻是半喜參憂,郭芙啊郭芙,你難道還心存妄想麼?耶律大哥他心有所屬,即便將來完顏姐姐做了小武師兄的妻子,也是與你沒有半點干係的!
郭芙從前刁蠻任性除了父母溺愛與武家兄弟一味哄順於她也是有些關係的,如今武家兄弟各有所屬對她大不如前,她開始雖心生怨懟,到如今心中所思卻大多是耶律齊,加上她近日供奉那子虛烏有的南海神尼,一時竟安分不少。
這日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