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什麼意思?”他眼神中也掃到茶几上的錢了。
“別管怎麼回事,兒子,發了發了。”拿起兩沓晃了晃,嘴臉可惡,面目可憎,頗有香港電影中老鴇,將花魁賣了賺了個好價錢的感覺。
張承揚心中不滿“到底怎麼回事?”聲線冷酷。他正發愁怎麼和白果解釋張晨玥的事,真是不省心,隱約也有不安感。
“沒事,人家來退婚了,兒子,從此以後你自由了,自由啦。”數著錢對他笑的春風燦爛,和某菊科植物真是過於神似。
“什麼??!!!”顯然不能接受,拋開老媽追下樓去,人影早都不見。
狠狠踢了一腳路邊的石塊,沒想到凍在泥裡踢不動,反倒是自己腳尖被櫃子砸了一樣的生疼生疼,捂著腳趾頭來回顛。
男人沒有理智起來也是很瘋狂。
在白果小區拼命按門鈴,被對門大嬸告知這家人好幾天不在家。
在學校堵白果,同學告知張承揚白果同學請假到考試周,原因不明。
最重要的是連趙欣蕊,白果的閨蜜死黨都不知道那丫頭死到哪裡去了。
而後白果所在小區遭人投訴,老是遇到不明身份男子在那晃悠,生怕他拐賣小孩造成社群隱患,或是望風踩點造成財物遺失。
張承揚還被物業叫去喝了幾次茶,搞清楚他確定不會對小區造成隱患,才隨他去了。
言笑晏晏,笑容明快的女孩子,一手挽著父親,一手挽著母親,出現在視野中“爸爸,你當初是怎麼看上的媽媽?”談論著那個遙遠年代的他們的故事。
白建林一個大男人似乎有些害羞,看了看妻子“誒,當你和你媽相親,因為你媽媽當年陪同相親的閨蜜實在太醜,襯的你媽實在好看。”糾結萬分。
一個斜眼就飄過來,不過眉眼中還是帶笑的“不許這麼說老陳。”
白果瞭然的神色,原來陳阿姨就是傳說中實在太醜的閨蜜呀!
“那媽媽你呢?”兒女很會八卦的就是父母過去的故事。
“你媽我啊,沒什麼大志向,因為你爸那時候家裡有拖拉機,我才心甘情願嫁給他的,他呀,還謊稱自己腰纏萬貫。”說著就笑出了聲。
“什麼嘛,什麼嘛,老爸家那時候是地主啊?”她確實沒什麼概念關於那個時代。
“你爸要是地主,咱們現在還用得著這樣麼?結婚後我才知道,他說的是他那腰帶,是萬貫牌的。”又忍不住笑出聲。
這種腰纏萬貫也可以?!白果也跟著咯咯咯笑個不停,原來現在嚴肅正經的老爸想當年也有那麼幼稚迷人的時候啊。
三人有說有笑不停步,往家裡走著,感覺上初中前的歡樂,在漸漸年長時還能齊享,是很大的幸福了。
眼神炙熱,四目對視,不由自主停下腳步。
作者有話要說: 該虐還得虐。
☆、第十八章 糾纏
裝作沒有看到,徑直從他身邊走過,當他只是路邊尋常一株不知名的花草。
等了那麼多天,終於見到希望,有一種被困在黑暗的房間,找到一絲光亮,看到希望就在前方的錯覺。
不過看著她慢慢走近,再走近,而後走過了,居然走過了,連正眼都沒有。臉色瞬間就不善了,溫柔的臉垮了下來。
白建林和張洛丹顯然也看見了,不過白果都不介意的事,她何須再多去參與。另外這孩子腦子秀逗了吧?一個人在地上畫了個房子,看樣子已經跳到第七格了,真是有志氣。
“果,果,你聽我說。”雙臂一張,企圖攔下。
“我不想聽,你以後別再來了。”面色冷淡,拔腿就走,沒有半分想知道他接下去的話的想法。
“承揚,你別再糾纏了,我們已經和你母親了結這件事了,以後你和果果橋歸橋,路歸路,別再這樣了,無論你怎樣都無濟於事的。”張洛丹是真好心好意在勸解,畢竟眼前這個男孩差點成了她女婿。
白建林帶著白果上樓,無絲毫留戀,夢中迴圈往復出現的就是她訣別離去的背影,從此陷入深不見底的黑暗。
“媽,媽,我求求你,你讓我見見她,我就和她說幾句話。”很少低聲下氣苦苦哀求的。
甩開張承揚抓著她的手“別來糾纏了,到此為止。”語氣不由硬起來,油鹽不進真是麻煩。
“媽,白果不下來見我,我一定站在這等她出來為止。”對著張洛丹的背影喊道。
寒風起,光禿禿的墨色枝頭沒有絲毫綠意,只剩下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