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甩了出去。
溝通已無用,爆粗口又愧對父親的教導,那麼,她動手!
夾雜著多日來積蓄已久的壓抑抱怨與憤恨,駱青染這去勢凌厲的一鞭毫不留情。
梁繼幾乎五官走位,在鞭子近到面前的時候才本能地扭身避過,“駱青染!”
他大喊一聲,胸前劇烈起伏的表象充分顯示了他對眼前這個再變為“潑婦”形象的駱青染更是難以置信的態度。
駱青染皮笑肉不笑,小臂一帶,馬鞭換個方向再甩出去。至此,她對他多說一個字,她都覺得是浪費。
梁繼肩膀一擰,任由鞭尾擦過他的肩膀,然後他一伸手便抓住了鞭尾,“我生氣了!”
回給他的是駱青染拿手肘一頂斐天問,眼角一挑,幫忙!
一副高高在上別人就該為她服務的主子模樣,斐天問看了有趣,心裡想著初遇時還對他一臉謹慎時刻知道服軟做小的那個狡猾女子哪去了,不過這手裡卻是沒停著。
五指張開再合上,她纖細冰涼的小手頓時被他的大手包裹在中。
內力提起,手腕用力,一聲輕喝“回來”,馬鞭便如一尾滑溜的魚一樣輕易從梁繼的手中掙脫出來。
“這樣扭,這樣甩,這樣回,再這樣……”
他認真教導的模樣好像一位真的武學師傅,她認真傾聽的模樣也像一位虛心好學的乖乖學生。
同樣大紅的喜服,她嵌合在他的懷抱裡,手臂隨著他的指示而上下飛舞,動作協調得完全沒有初學者的謹慎與生疏。
梁繼從一開始的輕鬆躲避到現在必須集中全部精神才能毫髮無傷,即使如此,他還是難以控制從心底不合時宜地生出驚豔的念頭。
她是有著琴棋書畫詩酒花茶無所不知無所不會的盛京第一千金的名號,可什麼時候,她對武學的造詣也這麼高了?看那速度,看那靈活,一個絕對沒有內力附體的女子初學乍練,竟能逼迫他到如此程度,說她是新手,誰信?
才這樣想著,就像印證他的所想一樣,只聽“啪”地一聲,他的肩側狠中一鞭。
因急著趕來向她表明他擔心她的急切,他身上僅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袍。這毫不留情的一鞭下去,後背的外袍處頓時裂開,鮮血隨之滲出。染在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