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褲腰帶跑丟了,哈哈。”
“鞋跑丟了,回家可不要被你婆娘揪耳朵啊……”
沒有惡意的取笑聲讓跑遠的凍長生轉頭衝著他們吼,“我倒回來撿,誰藏我鞋誰王八蛋啊。”
挑著木桶的漢子們樂呵呵,“孃的,老子去把他的鞋藏起來。”
河岸臺階路邊,扔著一隻木桶和一根扁擔。
這是凍長生仍在這的。
“長生今天奇怪了,把水桶扔在這……”
“村長,你…這是在釣魚?”
前面說話的漢子話沒說完,就被身邊的鄰居給打斷了,幾人齊齊盯著凍村長手裡勾著的兩條魚。
目測五斤重跑不了了。
個個羨慕眼冒綠光,“村長你今天吃魚啊,這魚可真大。”
凍萌萌看他們挑著木桶,小臉木木的,“坐。”
漢子們、漢子們齊齊坐在臺階上,木桶放在身後,盯著河裡抓魚的凍門,“這河裡還有五斤重的魚?要不,咱們也下去看看?”
一群挑水漢子心口火熱。
分分鐘脫了衣褲噗通跳進水裡。
凍門被濺了一臉的水,“想要五斤重的魚?可別想了,我連條手指頭大的魚都沒有抓到。”
一群挑水漢子想把他按水裡揍。
你他孃的自己閨女手裡擰著的是兩條五斤重的魚,還敢說沒有魚,不打你打誰?
凍門潛入水底,趕緊溜了。
但是腳踝被拉住,他被大力拖回來。
一群漢子嘿嘿壞笑。
“跑什麼,我們又不會把你按水下嗆鼻子,是不是啊?”
“不嗆鼻,扔你是應該的。”
一群挑水漢子抓著凍門的手腳頭,朝天舉起來運氣。凍門慌叫,“你們不能胡來啊,快把我放下來啊啊啊——”
噗通!
整個人砸進水裡。
一群挑水漢子叉腰大笑。
凍萌萌看著有趣,都是一群漢子了,還玩的是小崽崽的遊戲,她擰著兩條魚回家。
張秀蘭在燒火蒸飯。
柳童提著半麻袋的黃豆進來,這黃豆還是從後廚小倉庫裡翻出來,是當初才鎮上黑市裡搶回來的,“秀蘭姐,我找到了些黃豆,我們做豆腐吧……萌萌啊,你去抓魚啊?”
柳童將黃豆麻袋放邊上,從凍萌萌手裡接過兩條魚。
“嘿,估摸著還有十斤呢,萌萌想吃燒的還是煮的?”
凍萌萌看向黃豆麻袋,“豆腐?”
柳童笑眯眯的說,“家裡就剩下些肉了,我就琢磨著能弄點啥出來吃,在小倉庫裡翻出來這袋子黃豆,用著發豆芽可惜了,我給做豆腐。”
張秀蘭從柳童手裡接過魚,“做水煮魚吧?瓜愛吃。”
柳童有些苦惱,“家裡只有些茄子青瓜片了,沒有配料啊,我用點黃豆發豆芽吧。”
又從米缸裡掏出兩個雞蛋,想想五斤重的魚兩個雞蛋不夠,又掏了兩個出來,敲了個小口子,把蛋白分離出來。
凍門挑著水進來。
凍萌萌站在水缸邊上,看著粗漢子將木桶裡的水倒進水缸裡,柳童和張秀蘭一人一勺的從水缸裡舀起來就走。
凍萌萌的小臉黑沉黑沉的。
粗漢子和一群挑水漢子剛剛在水裡噗通玩的,又把水挑回來倒進水缸……
凍萌萌一指頭將水缸摳了個大洞,半槓子的水嘩嘩嘩的流滿地。
張秀蘭:“……凍大哥水缸破了,趕緊來補槓,凍大哥。”
凍萌萌看她一眼,張秀蘭的聲音小了下來,她看眼水缸上破的拳頭大小的洞,又瞅瞅小臉木木的凍瓜。
張秀蘭,“瓜、瓜你弄破的?”
凍萌萌點頭。
張秀蘭瞬間無語。
凍門在屋裡換衣服,扯了褲子就出來,看著破了的水缸他有些懵,“咋,咋破了?”
張秀蘭扭頭就走。
凍門就眼巴巴的看著親閨女,“瓜,水缸砸破了?”
凍萌萌,“髒。”
髒?
凍門腦袋更懵了,他撐著水缸沿往水裡看,水缸裡的水清澈得能照出他顫抖的睫毛,他茫然的看著親閨女,“挺清的水啊。”
凍萌萌的小臉一黑,轉身就走。
凍三爺一大早起床就去侍弄他的兩畝水田了,凍門愁死了,他蹲在田埂上,衝著田裡的親爹喊,“爹,瓜把水缸給弄破了,可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