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
他還修補不了。
家裡又只有四隻桶。
凍門抓抓頭髮。
凍三爺盯著淤泥裡糯動的玩意,老眼詫異後是喜色,迅速出手抓出一條尾指大小的鱔魚。
“先甭管水缸,去拿只桶出來,下田抓鱔魚。”
凍門看著親爹手裡的蜷縮著蹦躂的鱔魚,眼珠都直了,“…哎,哎我這就回去拿桶,爹你甭放手啊。”
凍門跑回家拿了桶就跑。
後面跟著三隻小的。
凍萌萌看著老頭子手裡的玩意,咧嘴,“這是蛇。”
凍三爺把鱔魚扔進木桶的動作僵了一瞬,差點以為親孫女說的是真的了,盯著在桶裡遊動碰壁的鱔魚頭,才沉沉的開口,“是鱔魚,可以煎著吃,味道不錯。”
已經很多年沒吃過鱔魚了。
他是湊著這兩畝水田,才有幸能抓鱔魚來。
凍門下了田,踩著淤泥,目光炯炯。
凍萌萌的小臉有些沉,眼睛卻亮了亮,“能吃?”
凍三爺肯定的點頭。
凍門彎著腰,兩手在淤泥裡摸索著找鱔魚。
凍萌萌砸吧下小嘴,小機甲蹦躂出來坐在小崽崽頭上揪著他的頭髮,賊兮兮的喊,“抓不到抓不到。”
凍萌萌看它一眼。
小機甲抬抬小短頭,“沒有我,泥巴里怎麼可能會有蛇,哼哼。”
凍萌萌一指頭將它按進了淤泥裡。
凍門摸索著的手一僵,緊接著興奮的大喊,“我抓到了我抓到鱔魚了,爹我抓到了。”
手裡的鱔魚比親爹抓的還大還粗。
他趕緊將鱔魚扔進木桶裡,又去方才的地方摸索。
這裡肯定有鱔魚洞。
手指頭又拖出一條鱔魚,凍門笑呵呵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後了。凍三爺也抓了不少,父子兩忙活著,只一小會就把木桶給裝滿了。
凍門直起身朝著家裡喊,“大妹子,快拿桶出來,大妹子,拿桶出來裝鱔魚了。”
張秀蘭聽見了。
但是她的動作沒有凍二爺快。
凍二爺剛到堂弟家院子門口,聽到堂侄子的喊聲,興奮的要蹦起來,搶了張秀蘭手裡的木桶就跑了。
把張秀蘭看得直愣愣的。
鍋裡還在嗷黃豆水做豆腐,也就沒去田裡湊熱鬧。
柳童將磨好的黃豆水舀到鍋裡,慢慢的添柴,“秀蘭姐,咋回來了?”
張秀蘭笑著說,“凍二爺把水桶搶走了。”她擼袖子幫忙,“也不知道抓了多少,能給瓜煎起來當零嘴吃不。”
柳童笑眯眯的點頭,“肯定有兩桶。”
真是滿滿的兩桶。
翻滾著糯動。
看得人頭皮發麻。
張秀蘭和柳童脖子上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咋,咋抓了這麼多?”
凍三爺凍門在洗手腳,凍門興匆匆的說,“我就說咱家這兩畝地養水,今年是大豐收,就連滑不溜去鱔魚都直接往我手裡鑽,這兩桶鱔魚就用了小半個鐘頭抓完了。”
凍二爺後面也下去幫忙了。
“我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蠢的鱔魚,自己往桶裡撞的。”
他的餘光不由自主的去瞄凍瓜。
空氣凝固了。
大夥看看凍二爺,又看看凍瓜。
柳童笑呵呵的開口,“鱔魚先放著,早上做了水煮魚,先吃著,上午在弄一鍋豆腐。”
張秀蘭,“吃完水煮魚你們把鱔魚的頭切了。”
凍二爺跳起來跑進廚房,“有水煮魚啊,哎呦,我家寶貝孫子沒有過來啊,我得那個碗給他裝點回去。”
這是吃了還要兜著走。
柳童被他這厚臉皮給氣笑了。
“二爺,你要麼就把凍二瓜帶過來吃,要麼就不用吃了。還想裝回家去,你當你家那婆娘是個好惹的?裝回去全吃到她肚子裡去了。”
凍萌萌點頭。
凍二爺吃得滿嘴的油,這水煮魚的配料只有青瓜茄子,但耐不住這切成片的魚用蛋清抹了滑溜溜的啊。
還有這湯,加了佐料下去。
可真鮮香。
“先吃,都先吃,吃完我帶二瓜過來,沒有魚吃了不是還有鱔魚嗎?夠他小子饞的。”
一桌人對他無語。
柳童兒子,“呀,呀呀。”
…
凍春家的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