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夜少也會開玩笑。”瞥見藍夢蝶臉色一白,白軒明緊了緊眼神,嘲弄的說。
“我像是開玩笑?”夜寂冥反問。
“夜少對我爸爸施虐,不怕藍夢璃恨你一輩子?”藍夢蝶在賭。
堵這男人在乎藍夢璃。
夜寂冥毫不在意的開口:“沒有恨哪有愛?”
藍夢蝶一怔。
“再說了,我是替我女人主持公道,她感謝我還來不及,怎麼會恨我?”
夜寂冥說的頭頭是道。
“你的女人?”藍夢蝶迷茫了一下,很快想明白了。
感情夜寂冥是在為藍老爺那次見死不救報仇。
“夜少是在為藍夢璃報仇麼?”藍夢璃雖是疑問卻已經篤定。
夜寂冥眉梢一挑,不置可否。
“可是,你報仇的物件是你愛的女人的爸爸,都說打斷骨頭連著筋,藍夢璃就是再不喜歡爸爸,她也是他的女兒。”
夜寂冥眼眸一眯。
“血濃於水,斬不斷。他日,若是藍夢璃知道夜少害了他爸爸被肆虐,夜少覺得藍夢璃還會心無芥蒂和夜少在一起?”
“不過我也能理解,夜少口中所說沒有恨哪有愛。”藍夢蝶見椅子上的男人,一張臉被煙霧繚繞,諱莫如深,心裡險些沒底。
她譏誚道:“難怪藍夢璃寧願選擇別人,也要逃離夜少身邊,夜少這喜怒不形於色的性子怎能入得了女人的眼。”
入不了眼何來入心。
藍夢蝶這些話可謂如淬了毒的刀子,句句戳心。
夜寂冥神色陰鷙,眸子宛若黑夜裡的魔獸,死死鎖在女人三寸不爛之舌上。
男子起身,如走下神壇。
風澈離開會議將深處的三人分開,噁心的一幕讓人三天不用吃飯。
三人掙扎著要抱團取暖,三個保鏢無奈,只得一個手刀子敲暈了。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白軒明虎視眈眈的看著逼近的男人,身子下意識擋在藍夢蝶前面。
藍夢蝶心裡一軟。
漆黑如墨的眸子一掃,白軒明的行為在他看來不過浮游撼樹,不自量力。
“想讓我放人?”喉嚨裡逼出的聲音。
“請夜少高抬貴手。”藍夢蝶不卑不亢。
“可以。”
藍夢蝶不敢置信抬眸。
夜寂冥邪唇一勾,魅惑至極。
“但是。”
折轉而來一句話,把人心都提起來了。
他彷彿很享受讓人膽戰心驚的感覺。
……
Z國,總統府。
這幾天,北堂歐臉色越來越白,身體越來越差,每次他們討論婚禮佈置的時候,他就突然昏迷。
開始幾次,把藍夢璃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次數多了,她除了習慣更是心疼和憂慮。
以北堂歐目前狀態,她很擔心他能不能堅持到三天後大婚。
坐在床邊的藍夢璃凝視著床上妖冶到似乎即將離去的臉龐,忍不住出手撫摸他俊美無濤的臉頰。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他還存在的感覺。
睡著的北堂歐宛若孩子,恬靜美好。
有時會皺眉,有時會勾唇,感情很全面,紛紛體現在臉上。
他的臉太白了。
看著他血色一絲絲褪盡,如繁花落盡,逝去了最後的華美。
“二世祖,我一定會救你。”
她在心裡暗暗下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