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清冷的面容覆上了哀慟,手緊緊攥著北堂歐的手,一雙眼浸染著沉痛,他害怕,倘若鬆了手眼前之人就會離他而去。
“哥哥答應我......我就不說了。”
“好,好,哥哥答應你,哥哥什麼都答應你。”
從小到大為你操碎了心,如果這是你唯一的夙願,我滿足你。
北堂歐滿足一笑。
“謝謝......謝謝哥哥。”那隻手緩緩從北堂晨手掌滑落。
“不要!”
“哥哥,以後我走了,你可不能哭鼻子啊,哈哈哈......”小堂歐人小鬼大的插肩,看著故意苦大仇深一張臉的小冰山。
“哥哥,我不疼,哥哥別擔心。”小堂歐忍得額頭浸染冷汗。
“哥哥......”
“哥哥從來沒有騙過我。我相信,這次哥哥也會答應我的。”
我既會答應你,我也會為你報這血海深仇。
寂寞苦,青春短,人生難,得失難逃奈何天。
夜晚,寂靜淒寒,冷月如霜。
諾大的床上,她不停地顫抖。頭不停地搖晃,卻搖晃不走那令人發憷的場面,她走近,再走近,看著眼前的迷霧。
她伸出蒼白的雙手,驅散這迷霧,迷霧開始四溢,越來越清明……蒼白的少年面如死灰的躺在水晶棺材裡,周圍沒有一絲人氣,僅有白色躬身摸著那張來臉,只見他緩慢關閉棺材蓋子,慢動作的放映在腦海。
悲慼而哀慟和她形影不離。
“二世祖。”
“不要關,不要!”那抹白色慢慢回眸,一張和二世祖如出一轍的臉刻著清冷的死寂。
“不要!”她驚得從床上彈了起來,回應她的是牆上嘀嗒嘀嗒走的時鐘。摸了摸頭,才發現自己早已一身冷汗。“怎麼會……是噩夢麼?”她顫抖著聲音自問。
一股莫名的寒冷自肩胛骨上浮出。
“夜寂冥?”這惡煞還沒走?
揉了揉驚魂未定的的額頭,才驚醒昨晚是和這惡煞純聊天來著。
“你瞪著我幹......”毛?
這貨是屬摩羯座的吧,老捏她下頜。
“你剛剛在喚誰名字?”
“唔?”嘴巴被捏變了形狀,“你先放開我,窩在說?”
藍夢璃口齒不清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暴君。
夜寂冥狠狠的鬆手,眼睛不善的盯著她。
“我也不記得了。”藍夢璃口是心非道:“你瞪我也沒有啊!夢都是醒來就忘的。”
“你又騙我。”夜寂冥恨不得掐死她。
偏偏狠不下心。
心在不知不覺朝著自己預想不到的方向發展。
夜寂冥擰眉。
“我這說的可是大實話啊,日月可籤,天地可表。”藍夢璃心裡雖然虛,可是說的話卻是若有其事似的:“話說,小明同志,我三天三夜沒吃飯,你就給我張這臉色看?”
藍夢璃瞥了眼自己還存有針孔的手腕:“都瘦了。”
夜寂冥:“......”
這女人折轉話題比誰都快。
“咳咳!”夜寂冥倏然咳嗽一聲,藍夢璃還以為是把他氣了。
仔細看,這男人鼻子喘著粗氣,貌似、好像、應該是感冒了吧。
她貌似、好像、應該是睡姿不太好,踢了被子,她還記得睡得渾渾噩噩的時候,看到有人替她拔針來著,又安若聽到重物砸地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