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野種?”
“藍夢璃的孩子。”莉莉絲支吾道:“藍夢璃背叛了夜少,和別人有了野種。”
魅色的醜聞鋪天蓋地,人盡皆知。
“風澈。”
“是。”
“我不想聽到野種二字。”
風澈頷首:“是。”
話落,莉莉絲都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就看見那抹頎長身影步子健碩踹門進入手術室。
而現下,風澈不知何時已在面前。
純天然,無公害的笑怎麼看怎麼森然駭人。
“繼續。”藍夢璃對著一群臉色慘白醫生開口。
語氣不容置喙。
“小姐,這?”眼下這大陣仗,哪還能閉目塞聽做手術?
“本小姐是來消費的,錢也交了,你們就這態度?”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好吧。”醫生抹了把額頭的虛汗,勉為其難答。
“我看誰敢?”
就在這時,房門猛然被人踹開,一身殺伐之氣的男人倏然登堂入室,每根神經儼然散發著陰鷙寒冷的黑氣。
一雙瞳孔瀰漫著沉甸甸的冰刃穿越亙古而來,快很準的紮在白色床上僅有的女人身上。
那陰沉迫人的聲音正是這男人吐出的,剛剛外面發生的可怖場面也是這男人挑起的。
一時間,所有人宛若臣子見到帝王,低眉垂首,本能的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怎麼,親眼看我肚子裡的野種抹殺?”藍夢璃挑起一抹驚豔弧度。
“她不是野種。”沉寂著陰鷙的嗓音。
“可是,大家都以為她是野種,眾口鑠金。你還能堵住悠悠眾口?”
“誰敢胡言亂語,我剝了他的皮。誰敢抹殺我女兒,我叫他生不如死。”
幾個手術室醫生,立刻背體生寒,這女人的孩子竟然是夜少的孩子,他們有種攤上大事的恐懼,尤其是夜少那句生不如死,叫差點成為劊子手的醫生們齊齊倒抽一口寒氣。
“夜寂冥,你當知道,如果我無心留下這個孩子,就算你吩咐一百個醫院不給我做手術,我也有一百種方法殺死他,你信不信?”
“你敢?”
“你大可一試?”藍夢璃不怕死的迎上他野獸般的目光:“餓死,窒死,摔死......你就是用鐵鏈拴住我的手腳,我也有取之盡的死法。”
她妖嬈的唇每說出一個字,都宛若一把無情刻刀在他心臟上劃開冰冷弧度。
“怎樣你才能留下?”男人妖豔的眸子頃刻間波瀾不驚,似乎剛剛那個絕對殺伐的氣場不是從他身體發出的,顯然的明知故問。
“我想我已經說清楚了。”
夜寂冥按著額頭跳起的青筋,聲音喑啞:“換一個,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怎樣都行。”
這已經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只要她留在身邊不走,上天下地,隨她折騰。
“既然夜少不合作,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拉鋸戰她沒耐心,因為她發現看到他痛苦心裡會跟著瀰漫著淡淡的異樣,這樣的感知叫她害怕。
藍夢璃狠心道:“夜少請回吧。”
同時她又看向一旁戰戰兢兢的醫生,“手術繼續。”
口氣冷漠,聲線旨在一條水平線上,平淡無波,極寒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