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有，無論是她的愛情，還是在她頭上冠之以名的資格也沒有得到。
似乎想到那個男人生不如死的慘敗，慕老爺就瘋魔般痴痴地笑了。
藍夢璃眯著眼斜睨到慕老爺癲狂的表情，直覺他肯定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短短片刻，他不知腦補了什麼，一會兒悲傷逆流一會兒笑的張揚，好像瘋子的前兆。
“你還好吧？”可別真瘋了啊，藍夢璃小心翼翼的審視：“還記得自己姓什麼？
我是誰？我叫什麼？還有印象麼？”
慕老爺嘴角的笑驀的一抽，肌肉牽扯的僵硬：“我沒瘋。”
藍夢璃那眼神可不就是看一個瘋子。
“額，嗯，我知道你沒瘋，那你知道我是誰麼？記得自己是誰麼？”瘋子都說自己沒瘋。
藍夢璃每一個神情都在詮釋：我懂我都理解的意思。
“我說了，我沒瘋。”像是被踩到痛腳，慕老爺眸子釋放出瘋狂野獸。
對著藍夢璃大吼大叫：“我沒瘋，我沒瘋，沒瘋......”怒吼的重複一句話，暴跳如雷的將桌子上所有東西揮落。
言行舉止和發瘋的野獸沒什麼區別，完全泯滅人性和理智。
藍夢璃掃視滿地狼藉，那方慕老爺依然喋喋不休，試圖證明自己不是瘋子，他沒瘋。
這都叫沒瘋？你他媽當我是傻逼麼？
藍夢璃自詡聰明絕頂，秉著不跟瘋子一般見識的大無畏精神，睜著眼睛說瞎話。
“對對對，你沒瘋，你不是好好的嘛。”哎呀，你想聽什麼？你沒瘋對吧？我說。
“哐當。”慕老爺肝膽欲裂，激動之餘手機從懷裡掉出，砸在地上發出清晰可聞的聲音。
藍夢璃眼疾手快，撿起，放包裡。
慕老爺瘋瘋癲癲，根本沒發現。
藍夢璃早就輕手輕腳出去了。
夜幕降臨，霓虹燈在天空發出繽紛多彩的光芒。
在地上投射出斑斕的痕跡。
國道上一輛跑車風馳電掣般行駛，碾碎了一池光華。
慕老爺的手機密碼很好破解，試幾次後，用慕寒煙的生日一下就成功了。
平心而論，慕老爺雖然一無是處，可他對慕寒煙絕對是盡職盡責，絕對的真愛。
細枝末節都寶貝著他這個女兒。
開啟手機，就連螢幕都是慕寒煙笑靨如花的臉，藍夢璃微微皺眉。
倒不是不甘，只是很匪夷所思。
慕老爺做的一切太過刻意，反而有些欲蓋彌彰。
世間父愛千奇百怪，也許慕老爺就是那種愛得轟轟烈烈但絕不保守的男人。
不然，也不會娶一對兒姐妹花做老婆，說白了一個字——渣。
翻開通訊錄，找到一個陌生約摸早上八點打來的號碼。
直接呼過去。
索性對面很快接聽，粗礪的男音磨刀石一樣傳來。
變了音的，藍夢璃則攥緊了手機。
“你們放人了沒？”
對方明顯一頓，接著罵罵喋喋開始爆粗話：“操，是個娘們兒。”
“你是誰？”
“出錢讓你們辦事的人。”
“慕老爺的手機怎麼在你手裡？”
“你以為呢？”
“你對慕老爺做了什麼？”
“我能對他做什麼？”藍夢璃冷笑：“這話說反了，應該是他想對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