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字不漏,夜夫人發現夜寂冥就是惡魔,眼裡冒著狠辣的光。
不,不,說什麼她也不能離開夜家,沒有了夜家的庇佑,她就會被打回原形,永無翻身之日,還會受盡世人嘲笑,被人恥笑,永遠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這輩子留下惡名昭彰和汙點度日。
“寂冥我錯了,我求求你,看在我為你爸爸生下了一雙兒女的份上,我求求你,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好不好,求求你,我求求你......”夜夫人匍匐著身子,不斷磕頭。
“媽,你這是幹什麼?”夜燼染想去阻止,被夜夫人推開。
“你別管,都是媽的錯,媽咎由自取該受到懲罰,媽不需要同情。”
夜燼染看著自己媽媽為了維護他們,一個長輩竟然向一個晚輩磕頭認錯,如此滑稽搞笑,這是把尊嚴送上門讓人踐踏啊!
徒生出一股無力來。
也不知心裡那股抑鬱之火從何時發酵爆發的,夜燼染赤紅著雙眸狠狠瞪大,“夜寂冥,我媽媽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所以呢?”男人狂妄不屑,那模樣,分明擺著,我就是欺人太甚,你能奈我何?
夜燼染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氣斷氣:“你這麼罔顧昌倫,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夜寂冥像聽到了國際笑話,笑的猖狂,笑的霸氣:“天能奈我何,在這個夜家,我就是天,我想毀了你,你能反抗?”
他闡述的是你能反抗?不是你敢反抗?
一種是能力的屈辱,一種是實力的蔑視。
可又讓人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正如他言,整個夜家,不,應該是放眼天下,誰見了他夜寂冥不繞著走,誰聽了他夜寂冥名號不聞風喪膽?
他的威名早給深入人心,以前還好,可近來,他的殺伐果決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連哭泣的孩子聽了他名諱都得消了音,比那狼來了還可怕。
“你......”
夜夫人不知看到了什麼,眼神一緊,趕緊拉住夜燼染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如果,如果真惹怒這隻魔鬼,他們全家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燼染,媽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是媽媽自己做了錯事,媽該受到懲罰,媽真的罪有應得。”
夜夫人把自己說的可憐兮兮,彷彿她是一個被威脅而不得不委屈求全的受害者,而那個罪魁禍首正是夜寂冥。
下人們看的都冷汗潺潺,大少爺說的沒錯,他就是夜家的天,夜家唯一的王,雖然夜夫人霸佔古宅十幾年,而大少爺就像個初來乍到不得人心的客人,可他那身撼天動地的殺伐之氣便是比盤踞多年的夜夫人還讓人臣服。
讓人打心眼裡臣服。
似乎他一個眼神,他一個表情,都能散發出殺人於無形的鋒芒。
所以,看到自家主子被欺辱,他們竟然沒有生出半點同情。
就像看著一個尊貴的帝王在懲罰一兩個不聽話的下人,打死都活該,他們甚至還會歡悅的額手稱慶。
這是多大的氣場才能撐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