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冥,我們始終是一家人,你何必因為一些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兒,懷疑我對你的親情?”
“嘖嘖嘖!”
夜夫人可真是好笑,她哪裡來的自信,她難不成真把自己當成夜寂冥的媽了吧?
風澈在一旁聽得都想吐了。
果然是人不要臉,百事可為。
夜寂冥卻是邪肆拉出一抹笑,明明妖嬈到了極點,卻叫人看的心驚膽戰,只聽見帶著魔怔的聲音幽幽響起:“一家人啊!原來我們是一家人!”轉而語氣發寒:“既然是一家人,那我現在心情很不好,身為一家人的你要怎麼讓一家人的我開心呢?”
“夜......”夜夫人一把將剛準備發怒的夜燼染拉住,語氣裡帶著乞憐懇求:“寂冥,我嫁給你爸爸,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你甚至恨我。”
“這麼瞭解我?”
雖是疑問可語氣高調的毋庸置疑。
風澈只是笑笑,緘默不語。
這夜夫人果真是深藏不露,眼見窮途末路,開始打親情牌走可憐路線了嗎?
心裡又是一陣冷笑,少主殺人不眨眼,豈會因為幾滴鱷魚淚動了惻隱之心,打錯如意算盤了。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要恨就恨我吧,燼染和金枝都是無辜的啊!我求求你,看在我為這個家做牛做馬,沒有功勞也算有點苦勞的份上,你就放過他們兄妹吧。”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絕無半點不服。”
“我為什麼要殺你?”
“因為是我害了你的孩子,因為寒煙曾無數次迫害藍小姐。”
“那你為何害我孩子呢?為何慕寒煙要害藍小姐?你不是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嗎?一家人為什麼要互相迫害?”
“我.....是我小人,枉為人母,我以為......”
“以為什麼?”
面對如此咄咄逼人的夜寂冥,夜夫人渾身虛脫,強大的氣場讓她整個人都神經緊繃,繃成一根直直的弦,彷彿下一秒,夜寂冥一句話就能讓她神經斷裂。
“我以為只要你沒了繼承人,夜帝集團始終都會是我們的。”
“說到底,你是垂涎夜帝這塊肥肉啊!”男人似在笑,可那笑宛若盛開的罌粟,帶著殘忍的毒。
“對不起,是我混賬,我不該肖想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記得老頭子死去的時候你在她床頭曾諾他一句話。”
夜夫人臉唰的慘白,身子顫慄著,她記得,清楚的記得,以至於這幾年,她步步為營,生怕暴露自己的野心,可她又有一些放肆,畢竟那個時候的夜寂冥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孩子,她以為那段記憶對一個孩子來說太過殘忍和不堪,他應該不曾記得才好。
若他還未曾忘記的話,那麼,那......
夜夫人不敢想象,整個人都差點嚇暈。
“怎麼?忘記了?那要不我好心來提醒你一下。”
夜夫人看見那雙含笑的唇吐出殘忍的話來。
像一個兇獸,張開血盆大口,森森白牙流出迫切粘稠的口水。
“你說,會好好守護夜帝集團,也不會生出一絲一毫動夜帝集團的歪念,即便我死了,夜帝集團也不會和你有半點干係,否則,你就以不貞罪名自動簽下那份離婚協議,帶著你的一雙兒女脫離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