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讓夜寂冥大動肝火親自動手,不如她提前認罪,攬下所有罪過,爭取把死刑換成無期。
夜夫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求饒中剛好就要抓到夜寂冥摸腰的手,夜寂冥眼神一凜,躲垃圾一樣後退一步。
夜夫人摸了個空,抬頭看見夜寂冥充滿厭惡的表情。
那模樣,好像她是一隻噁心的蒼蠅。
“少主,請擦手。”風澈快一步跑過來,遞上一塊消毒紙巾。
夜燼染一逃離束縛,大步來到夜夫人面前,皺著眉將夜夫人扶起來。
男人鷹隼的眸像灌滿了冰雪,冷眼看著面前一米處跪著的夜夫人,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他的手不斷擦拭著,像沾了傳染病菌,那麼厭惡。
“媽,我扶你起來。”
夜燼染算是明白了,這夜寂冥哪裡是回家來吃飯,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挑事來了。
“別碰我。”夜夫人一把拍開夜燼染的手,眼圈浸滿了溼潤:“如果寂寞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夜寂冥菲唇拉開邪肆弧度:“夫人何出此言?”
夜夫人看著他的手,它在動,它慢慢摸向腰間,她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呼吸快要驟停。
夜寂冥狀若無意,可他卻是一直都是注意著夜夫人表情。
看著她緊張兮兮的樣子,他覺得心情不錯,就是要故意折磨她,動作慢了幾十倍。
摸了半天才摸出一柄“槍。”
夜夫人嚇得眼神渙散,血液都石斛了。
幾個抓著慕寒煙的傭人也嚇得不輕,睜大眼框的恐懼,手一鬆,任由慕寒煙像個殘破娃娃一樣掉落下來。
樓上一直觀察著好戲的林昊也滿臉震驚。
夜燼染也愣怔的忘了動作。
所有人全都看著夜寂冥的手,更確切地說,是看著他手裡扣著的那枚做工精細,散著冰冷的‘手槍’。
“饒……饒命啊……”夜夫人嚇得語無倫次,跪地磕頭。
一下一下狠狠砸地,在驀然風聲鶴唳的環境下,顯得格外醒耳。
那麼大聲音,咚咚咚,風澈都替她疼。
不過他卻是憋著笑,看著自家像個地獄修羅一樣表情的少主。
還是他家少主厲害,拿著打火機以假亂真。
偏偏就是叫人深信不疑,乍一看吧,都有人磕頭求饒了。
風澈心裡笑出豬叫聲,嗷嗷嗷。
不知道待會他們回過神來,會不會氣的吐血而死。
風澈在無比認真考慮,兜裡的煙要不要晚點拿出手。
“大哥,無論媽媽做了什麼事兒,我希望你能高抬貴手放過她。你要罰就罰我吧,所謂父債子還,我可以替她贖罪。”
“燼染,你別這麼說。”夜夫人哭著爬到夜寂冥腳下,要去抓夜寂冥褲子,夜寂冥像是踹垃圾一樣將夜夫人踹走。
夜夫人摔到地上,手還麻痺的,痛到沒有知覺。
“你替她?”夜寂冥狂妄吐出一句話:“你拿什麼替她償還?”
夜燼染臉色慘白,像打了城牆厚的石灰。
“你們倒是母子情深。”夜夫人害他失去一個孩子,如法炮製,他也讓他嘗試喪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