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鋒利的手術刀插進大腿最敏感的部位,小腿最緊緻的部位,手指,腳趾......
偏偏都是血液最少的地帶,疼的他們屁股尿流,可根本沒流出幾滴血。
病床上的兩個男人渾身是洞,千瘡百孔,汩汩流出水龍頭般永無止境的血。
空氣中除了血液的腥味兒,還有飄散不開的尿騷味兒。
藍夢璃剛顰眉,就有人手腳利索的為她戴上口罩。
先為她戴好口罩後,夜寂冥才有條不紊的為自己戴上一個黑色口罩。
細碎的髮絲下,那雙眸子清列如水,如西伯利亞寒流刮過,刺骨的冷無孔不入浸入身體每根血管。
“少主,我......”藍夢璃正盯著夜寂冥的眸子出神,被一道驚訝的聲音打斷。
風澈冒冒失失的闖入,鼻子一皺:“臥槽,什麼情況,好大一股尿騷味兒。”
旋即捂著憋著氣嫌棄的走過來。
藍夢璃示意他朝病床那個方向看,風澈望去,眼神衍射出凜然的鋒刃。
“臥槽,這倆垃圾不會嚇尿了吧?”
藍夢璃點點頭:“可不是!”
風澈鄙視的戴上口罩,一邊不忘欣賞面前兩具遍體鱗傷血流不止的‘屍體’,一邊評頭論足。
“這手法像大師的巔峰傑作。”先拍夜寂冥馬屁,才佯裝驚歎的唏噓一番:“藍小姐,這個才是你的傑作吧?”
至於剩下的,饒是這些精緻優美的傷口來看,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他家主子——夜帝。
手法新奇,不倫不類,與眾不同。
風澈笑的如沐春風,指著其中那道血流不止的傷口,問藍夢璃。
藍夢璃誠然點頭,有些驚訝的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風澈看一眼他家手指不染纖塵的少主,“如此的標新立異,獨闢蹊徑,除了變......我家尊貴的夜少還有誰?”
被夜寂冥陰冷的眸子一掃,風澈秒慫,慶幸變態二字沒有脫口而出。
不然,脖子保不保的住都難講?
講真,他對夜寂冥的懼怕那是根深蒂固要帶進地下去的,從血液裡淌出的尊敬。
風澈對夜寂冥的懼怕都寫在臉上,藍夢璃看著像老鼠見到貓的風澈,只得說:“風澈,你很怕夜寂冥?”
轉而看著夜寂冥,眉梢噙著一抹似是而非的譏笑。
好像在說:你看,連你的手下都畏懼你要死,你做人做到這個地步真是失敗。
夜寂冥眼神一凜,風澈正幸災樂禍,還以為有大俠挺身而出,可以為他伸張正義了。
嘴角的得意還未及延伸,就感覺到一股強烈殺氣當頭罩下,笑容一僵,風澈悻悻的挪著步子,對著藍夢璃控訴。
“那個,藍小姐,你可不要亂說,我那哪裡是怕,我是尊敬好不好?我對夜少的尊敬猶如那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馬屁精。”
“我哪有,分明是掏心窩子的話。再說了,我夜少才不是馬屁,是龍屁。”
藍夢璃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風澈,你可真是......”翻遍辭海都無法形容,除了給他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