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她會很沒用安全感,她喜歡自力更生,沒有人會無條件無回報的付出,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更腳踏實地更心安。
夜寂冥深沉的目光注視著她,像是能看穿她內心的恐懼,卻沒有拆穿。
能怎麼辦?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該受罰。
不著急,慢慢來,他會一點一點滲透她的心,直到在她心底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想拔出都來不及了。
夜寂冥的壞心思昭然若揭。
恐怕只有藍夢璃才蒙在骨子裡。
喂完水後,夜寂冥將她抱在懷裡,說起正事兒:“那兩個垃圾我給你抓來了,要殺要剮隨你處置。”
藍夢璃一聽,眼神像刀子鋒利:“帶我去。”
夜寂冥看她強硬的態度,知道勸說不動,點點頭,抱著他去了那個陰暗如囚籠的房間。
藍夢璃一進來,整個人表情都被滿屋子刑具驚呆了。
房間潮溼陰冷,由於常年不見光,還能嗅到死氣沉沉的詭怖基調。
白的晃眼,像個小規模手術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手術室的醫療刑具在這裡應有盡有。
消毒水的味道瀰漫。
張總李總一看到藍夢璃走進,嘴裡咿咿呀呀的叫著,眼珠子驚恐的轉個不停。
好像藍夢璃是什麼傳染病毒一樣恐怖。
他們說不出話,連行動都不能自如,應該是被打了麻痺針。
除了眼珠子可以轉動之外,和醫院那些癱瘓病人沒什麼兩樣。
藍夢璃勾唇獰笑,慢慢的走近,欣賞他們驚恐的表情。
得罪藍夢璃的人絕對生不如死,她不會一刀致命,只會慢慢折磨你,欣賞你半死不活的慘態。
她像個魔鬼,一點點啃噬你的肉,一點點放幹你的血。
素手揚起,手起刀落,血光飛濺。
夜寂冥速度飛快竄出,將她擋在身後,讓那髒汙的血不至於減到她身上。
“小心。”藍夢璃挑眉,夜寂冥挺拔的白西裝上暈染了一圈血紅色。
“別讓垃圾的血髒了你的手。”拿過她手裡的手術刀,他的聲音嗜血殘忍,卻笑得溫柔似天神。
有的人明明是笑著,可卻讓人如臨大敵,宛若死神降臨人間,帶著毀天滅地的煞氣。
與藍夢璃善良的手法相比,夜寂冥儼然簡單粗暴多了。
陰狠的利刃專挑最痛的敏感地帶下手,不會死,只會讓你生不如死。
張總和李總面色猙獰,恐懼的眸子扭曲的歪著,仿若在他們眼中,夜寂冥比死神更讓他們來的暴慄。
“嗚嗚嗚......”
夜寂冥是個完美主義者,手術刀一進一出像打造一個完美的作品,而他是那個手法精緻的雕塑家。
舉手投足都散發著優雅,他是最高貴的紳士,聚精會神完成他的藝術品。
他表情認真,心無旁騖,除卻兩個男人表情流瀉出前所未有的恐懼外,與他氣定神閒的模樣媲美,形成鮮明色差。
天使與魔鬼的完美結合。
兩個男人早就痛不欲生,奈何有苦難開,眼睜睜看著自己像只實驗室的小白鼠,任人宰割。
他們除了疼,無法反抗這場魔鬼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