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沒有。
“你生死危在旦夕,還想著安慰我。”
明明你才是該哭的那個啊!
明明你才是該被安慰的那個啊!
“夜寂冥,你是傻子嗎?”藍夢璃心揪著疼,說好的不哭,此刻卻哭的咆哮和發洩。
有沒有那麼一個人,驚豔了你的時光,有沒有那麼一個人,溫柔了你的歲月?
二世祖驚豔了她的時光,夜寂冥卻是那個溫柔她歲月的人,
像慢性毒藥,一點一點侵蝕她的身體腐爛心臟最深沉的部位。
夜寂冥有毒,潛意識裡也知道應該躲開,可她卻是毒液穿腸,爛到肺腑,戒不掉的慢性毒液,離開就是一個死字啊!
大拇指摩挲他輪廓分明的臉,腦子被他昏迷的聲音和二世祖臨終的遺言絞痛。
兩個人在她心中佔據的比例都難捨難分,勢均力敵的分量。
一個扯得她心臟鈍痛,一個撕開她華麗的偽裝,暴露她脆弱的羸弱。
像兩條纏繞難捨難分的毒蛇,一個接著一口吞噬她纖弱的皮肉。
第一次見面,夜寂冥的霸道,碰上藍夢璃的不羈。
第二次見面,夜寂冥的索取,碰上藍夢璃的反抗。
第三次見面......夜寂冥的強取豪奪,藍夢璃的誓死不屈,都成為彼此心間最動人心魄的回憶。
人生在世,終是逃不掉一個情字,情到深處,靈魂也躲避不開的殤。
有的人是來你的世界作為一個過客,有的人來你的世界作為一個港口供你停靠取暖,予取予求。
藍夢璃控制不住的昏昏睡意,沉寐。
夜半時分,男子半闔著的眼皮聳動了一下,悄無聲息的顫了顫,很快消失,宛若一場虛幻。
翌日,碧藍如洗,碎金光芒灑向人間,在這座巍峨壯麗的古堡上空灼灼生輝。
雕欄玉砌,金碧輝煌,盡顯大氣。
藍夢璃覺得手好麻,她緩緩的掀開眼簾。
猛地驚醒。
“夜寂冥?”不可思議的眼淚瞬間傾瀉:“你醒了!”
震驚到淚流滿面,一張臉全是驚喜和激動。
夜寂冥沙啞著嗓音:“你哭了。”
手艱難的抬起,卻還是落下。
藍夢璃別過臉,“我沒哭。沙子進眼睛了!”
如此拙劣的藉口,用爛的藉口,怎麼可能騙的了夜寂冥的火眼金睛。
“看著我。”夜寂冥抑制不住的眼尾激顫:“哭什麼?”
“我說了,是沙子.....唔嗯!”狂霸的吻們猛然封住她的唇,將那些害怕和焦灼全都封印。
藍夢璃睜大眸子,滿滿不可置信。
“你......”
卻是被強勢打斷。
“沒有人教過你,在接吻的時候,需要換氣嗎?”
她的肺活量竟然比不上他一個病患。
藍夢璃下意識的揚起手,夜寂冥削瘦慘白的臉近在眼前,她下不去手。
頹唐落下。
“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許你再受傷,不許你再生病。”
他究竟知不知道,這一天一夜她都是如何的水深火熱?身陷煎熬?
醫生說,破傷風感染的高燒,降不下,有可能會燒壞肺腑甚至燒壞腦神經。
他本來就這麼蠢了,要是再燒壞腦子,她簡直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