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藍夢璃都處於提心吊膽的危險境地,生怕他的高燒不退,她難辭其咎。
傷口是救她導致,就連高燒都跟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風澈說是為了給她一個舉世無雙的盛世婚禮,他才忙的昏天黑地,神龍見首不見尾,以至於把身體累垮,拖到生病。
而此刻,看到他醒來,藍夢璃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那種百感交集但更多是失而復得的驚喜。
“既然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藍夢璃像是找不到話交流一樣。
夜寂冥半晌不說話,狼一般的目光緊鎖在她身上。
這已經是一種折磨。
“渴了!”
“呀?”藍夢璃壓重懷疑耳朵故障,表示跟不上節奏。
“好渴,老婆。”夜寂冥可憐兮兮的說。
藍夢璃:“......”任勞任怨去倒水。
哪知水是涼的,先去樓下親自燒一壺,倒出一杯等它半溫後才端上來。
一進房間,就生出一種如墜深窖的冷。
北冰洋的冷色調在流竄,藍夢璃打了個寒顫,看向夜寂冥:“你體寒?”
“老婆,我以為你走了。”
“......”
“你都不想體恤我,我是一個病患。”
“你也知道自己是一個病患,那你不聽話?摔東西的時候,不是病患?”藍夢璃看著床邊的殘骸:“精神看著挺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
“喏!”藍夢璃把水杯遞到他手上:“先喝水。”
對於一個有輕微強迫症的人講,這滿地的狼狽,原諒她不能視若無睹。
彎腰,去打掃。
“嘶!”的一聲,玻璃劃破指尖,流出血。
“你做什麼?”
惱火的嗓音在頭頂充斥。
一隻手的陰影落下,將她的手指鑊住,放入嘴裡。
很快將上面的血液吮吸掉。
“你在幹嘛?快放開我的手。”藍夢璃複雜的看著他憂心忡忡的行為,神色不明。
夜寂冥眼眸微抬:“誰讓你做這些的?”
藍夢璃:“......難道不收拾?”
“這些是該你做?沒有傭人?”
“我就順手......”
“你的手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你敢再讓她受傷,藍夢璃你信不信我會很生氣。”
藍夢璃佯裝害怕的樣子:“你會怎麼生氣?”
“......”良久,乾澀低啞的嗓音道:“我會怎麼生氣你會不知道?”
藍夢璃睜著無辜純粹的眸子問:“我哪裡知道,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那我要再接再厲了。”說著,那眼神染了抹色情,大掌開始不老實的往下。
脊椎骨一抽,從心底蔓延而來的顫慄讓藍夢璃無所適從。
夜寂冥不斷摩挲她的敏感點,一下一下,充滿了挑逗的意味兒。
引起藍夢璃一股接連一股的顫慄。
“鬆手?”藍夢璃長呼一口氣,反手鑊住他無法無天的手掌:“夜寂冥,你鬆手。”
這貨簡直得寸進尺太過了吧,剛才上嘴,現在就上手了。
夜寂冥邪魅的舔舐唇瓣:“打死也不鬆開。”
那眼神仿若在說:我就不鬆手,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