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冥煩躁的捏碎酒杯,鮮紅的血液混雜著濃郁液體蔓延開。
他不知痛一般,變得疾言厲色。
“她愛我,我也愛她。”
“她不愛你。”
“她愛我。”夜寂冥化作撒旦的逼近,兇狠出手。
仿若海嘯洶湧的力量,招招斃命。
他雙眸嗜血的猙獰,像被鬼魂附身,腦子裡只有殺人的可怕想法。
何二爺也不是蓋的,迅速回擊。
嘭嘭嘭——
房間裡烏煙瘴氣,桌椅都毀壞了,暴戾之氣遍體肆虐。
滿目狼藉之下,夜寂冥和何二爺紛紛躺地,兩人臉上都掛了彩,夜寂冥下手狠辣,專挑何二爺俊美的臉揍。
他的傷大都藏在西裝下,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兩個人同時撐坐起來,大肆喘息。
何二爺睨他:“你的愛,很恐怖。”
“是嗎?”夜寂冥眸色閃了閃,不以為意:“有人和你說過相同的話。”
“我想那個人,曾被你傷的很深吧?”
夜寂冥身體一怔,像全身骨骼被撕裂,那是隱晦被剝開的脆弱。
何二爺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女人是種很其妙的生物,她很執著,當她愛你時,可以飛蛾撲火,不顧一切的追求你,渴望得到相等的愛。
她們也很冷漠,倘若傷透她們愛人的心,耗盡最後一點感情,她們會走的義無反顧。”
“我不知道你到底秉持著什麼心思,堅持你的愛情觀,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
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一個愛你的女人的心之後,你就該想好失去一切的準備。
投身地獄,享受永世孤獨的折磨。”
夜寂冥垂著頭,看不到眼底的情緒,整個人身上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氣。
像一隻病入膏肓,等待死亡的困獸。
他的世界充滿了黑暗,他在裡面奔跑,渴望愛的曙光,那是曾經擁有被他遺棄的溫暖。
就在他精疲力竭之際,一腳踩空,墜入萬惡的深淵。
所有希望都被這黑不見底的深淵吞噬,他在下落,再看不見一絲光明的下落。
何二爺的話像擊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黑色的世界響起。
“夜寂冥,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什麼賭?”夜寂冥透著詭異國度的眸子抬起。
何二爺半邊臉埋藏在燈光的陰影裡,一字一字從他矜貴的唇吐露出來。
“她嫁的真好。”
“慕家這是要飛黃騰達的節奏啊!”
“誰叫人家是真正的名媛。”
“呸,我可是聽說,這女人以前在S國,緋聞漫天飛,還是個被潛的女明星,和那誰——夜帝也有一腿。”
“咦!!!”
森嚴的教堂,人群稀疏。
僅是幾個有血親的高層,雙方人數加起來不到五十人。
迎賓和琴師更是沒有,唯一的生人,便是十字架前莊嚴宣言的神父。
潔白的教堂,頭上一根銀柱蜿蜒而下,水晶燈發出耀眼的光芒。
象徵著純潔的教堂,上面竟然擺放著一塊靈位,男人的輪廓比女人妖媚!
臺下兩旁的親屬,冷眼旁觀,他們對這副詭譎的畫面無動於衷。
這是一個缺失新郎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