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這麼久了,還不醒嗎?藍夢璃?”
是誰,是誰的聲音像哭泣的困獸哀慟,只穿心臟。
“我是夜寂冥啊,難道你忘了嗎?”
他是夜寂冥?那個她一直尋找的人呢,用力掙脫枷鎖從夢魘中醒來。
她看到一個俊帥的臉:“夜寂冥?”唇瓣溢位情難自卻的名字。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被她以血為代價鐫刻在了骨血。
“你醒了!”男人倉惶躲開她的視線,趕緊收回手:“你已經昏迷了一個月。”
藍夢璃看著這張帥得過分的陌生臉龐,心臟卻劃過一抹莫名情愫。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怔怔的伸手,欲撫摸他的臉,被他預先抓住:“我們是不是認識?”
雙瞳蔓延的霧氣化作最唾棄的軟弱釋放出來,透過模糊的水簾注視他。
“你記錯了,我們不認識。”他恢復一貫的冷,鬆開她的手,站起來,快速退到一米遠距離。
生疏的心痛。
藍夢璃捂著胸口,任淚水宣洩:“不認識嗎?”倏然,她悵然一笑:“是啊,我們怎麼可能認識?他早就死了,我還在期待什麼?”
男人眼神一閃,他看著悲痛欲絕的女人用陌生的嗓音開口:“好好休息。”
叮囑完,他桀驁的背脊轉身就離開。
如果藍夢璃細看,會發現他有些落荒而逃的急促步伐。
一室淒涼。
她分明聽到夜寂冥的聲音了,那麼溫柔的霸道,可轉醒,只剩下滿地陌生。
一切都陌生的刺冷。
適應了幾天,藍夢璃就想通了,人死不能復生,夜寂冥是真的死了,也許那只是她思念成疾的夢罷了。
既然老天不讓她死,她便好好活下去吧,不辜負夜寂冥這一顆為她犧牲的心臟。
其實她真的想通了,只要她裝滿了他,那麼活著和死亡又有什麼不同呢?反正他們都在一起,他的心供養她的血,完完全全相濡以沫。
藍夢璃嘴角勾出一縷笑,像腐朽化為了神奇,像枯木逢春,像雨後春筍般的生機盎然,美的妖豔光芒。
“她笑了。”
“臥槽,長官眼神就是好,找了個這麼正的妞。哪像我這個萬年老光棍,連女人都沒見過十個。”粗獷漢滿是羨慕啊!
少年問:“你們說,這女人跟長官什麼關係?”
智囊團回:“金屋藏嬌。”
粗獷漢:“強取豪奪。”
“嘭!”少年一個巴掌呼過去:粗獷漢嚷道:“操,你打我做什麼?”
“你說呢?”
“傻!”
“你,你們?”
智囊團解釋:“你覺得憑我們長官的魅力,還需要強取豪奪那個戲碼?”
“那——難不成是圈養做壓寨夫人?”
眾人一個鄙視砸過去。
“......”
“一見鍾情。”
“靠,可能嗎?”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粗獷漢用一臉懵逼的目光看著智囊團。
“算了,和你這種單細胞生物討論這種深奧學術問題,你也不懂。”
“喂,你們在說什麼?”
就在三人爭論不休,難分高下之際,那個被他們討論的物件已經不聲不響來到三人面前。
“啊?”三人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