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記憶伸出無形的觸手,將他纏繞的疏而不漏。
無盡的窒息感鋪天蓋地而來。
這時,一股不友好的氣息驟然逼近,他撇頭,昂起下巴,眼眸半掀時宛若妖怪從沉睡走向清醒。
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渾然天成。
刀疤男看著男人側臉,覺得隱約熟悉,但是想到今兒個風頭被一個魯賓漢搶走了,心裡就竄起要血光才能熄滅的怒火。
“哥們兒,哪條道上混的啊?”
夜寂冥充耳不聞,自顧喝酒。
絕對的是對尊嚴的侮辱,想到背後還有女伴看著,刀疤男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操你媽,耳聾了嗎?老子問你打哪兒來的?”
夜寂冥眸色閃過殺意,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熟悉他的人便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先兆。
一股陰鷙氣息倏然竄出來,刀疤男打了一個寒顫,心裡腹誹:難道是隱藏的大人物,再一看時,哪裡是大人物,分明是個喝的爛醉如泥的酒鬼。
刀疤男氣勢又上來了。
“識相的打哪來從哪去,否則別怪哥哥沒有提醒你,老子手裡的傢伙可不長眼。”
“滾!”
“瓦塔?”
“別讓我說第二遍!”
“我擦!”刀疤男憤怒了,掄起酒瓶對準男人的頭就要砸下。
媽勒個巴子,老子要把你那張狐媚子的臉砸的稀巴爛,看你還敢大言不慚,看你還敢勾引女人。
個小白臉,臭不要臉。
正當所有人都心驚肉跳不敢看那酒瓶子砸下後的慘烈畫面時,只聽見一聲啊的嘶吼,似乎把嗓子都給吼破了。
那聲音,振聾發聵,甚至都超過了嘈雜的音樂。
所有人皆是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前方一幕。
本以為那個帥男男肯定嗝屁了,沒想到,畫面來了個意料之外的反轉,完完全全背道而馳。
刀疤男握著瓶子的手僵在半空中,順著往下看,是男人孔武有力的大手,鑊著他的手腕。
刀疤男一張本就駭人的臉此刻因為痛到扭曲顯得更加森然可怖。
痛的他齜牙咧嘴,估摸著手腕怕是廢了。
男人臉色陰暗,深眸慵懶的半眯,好man。
一干花痴女都激動了。
“好帥,好mam,好有味兒。”
“哇哇哇,要是我男朋友又有他一根頭髮那麼帥,我死也願意了。”
那些男人恨不得立刻矇住自己女朋友眼睛。
“操你媽逼,你們還看著幹什麼?動手啊!”刀疤男又氣又痛,破口大罵。
那些他帶來的手下紛紛從舞池,暗處,四面八方湧出來,約摸著十七八個,都長得肥頭大耳虎背熊腰的,肩膀上印的是亂七八糟的紋身。
酒吧驚叫著後退。
夜寂冥眯著眼看著把自己包圍起來的一群人,冷冷勾唇,手倏然一鬆,刀疤男措手不及,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大叫。
只見他慢條斯理的脫了外套,瀟灑的甩出去。旋即,扯了扯領帶,領帶東倒八歪的鬆開,露出比女人更精緻的鎖骨,看起來妖媚至極。
“上!”
刀疤男只覺得扎眼極了,一個男人美的跟個妖孽不說,連做出的動作都能把人迷得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