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措想;這一刻他一定很想很想他的妻子。
警察上來將他胳膊一扭,手銬已經困住了他的雙手。
一部分警察將趙冬啟帶走;另一部分警察過來陪伴著文措和陸遠。
去警局的路上;文措問坐在她身邊的警察:“趙冬啟會死嗎?”
年輕而充滿英氣的警察愣了一下,隨即回答:“看法院怎麼判吧。他這事鬧得大;按照以往的經驗;應該是會死刑。”
“噢。”文措無意識點了點頭。她不知道該評價些什麼;只覺得眼前水汽朦朧。
那警察看文措的表情,再看一眼文措手上抱著的照片;輕嘆了一口氣說:“。我當警察三年;抓過的罪犯一大半都有可憐的身世,可我是警察,是犯人我就得抓,因為他們傷害的人,別人也一樣有可憐的身世。”
“……”
例行配合調查之後,文措才從警察口中得知,報警的是陸遠。
趙冬啟已經逃了三個多月,性質惡劣。警方在全國範圍內懸賞兩萬元給提供線索的群眾。因為舉報有功,陸遠獲得了兩萬元獎勵。
出警局的時候,巴多維的當地警方一直拍著陸遠的肩膀表示感謝。文措站在陸遠身旁,一句話都沒再說。
文措的車還停在邊界紀念碑,方才陪文措和陸遠的警察開車把他們送了回去。
送別了警察,文措上了車,陸遠也沉默地跟了上去。
陸遠拿著警察給的獎勵,也覺得哭笑不得,他自嘲一般調侃:“真沒想到這還能獎錢,等我們到了米特錯維,我請你去當你最好的餐館吃飯。”
文措恨恨瞪了陸遠一眼,咬牙斥他:“你怎麼有臉說這種話呢?”
文措話音落下,車廂裡陷入一片死寂,良久才傳來陸遠的一聲嘆息。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討厭我。”陸遠說:“我報警的時候除了知道他叫趙冬啟是個殺人犯以外,一無所知。”
陸遠停頓了一會兒,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語重心長地說:“不管他是誰,他有怎樣的故事,他經歷過什麼,只要他殺了人,我都有責任這麼做。”
“多得是人能舉報他,為什麼一定要是你呢?”文措想到手機裡那張所謂的“合影”,想到趙冬啟明明絕望,卻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