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瓜出事了。”
“她?她怎麼了?”一根緊繃的弦被驟然提起,然後在下一句話到來的時候,駭然崩斷。
“她失去了最寶貴的……”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完,然而,霄蘭已經明白,他說的很含蓄,一個女子最寶貴的,莫過於……貞操。
一時之間,霄蘭的身子忽然晃了一晃,完顏印碩扶住她,瞥見她定定的握著手掌的骨節聲響,“怎麼會這樣?”
她臉上的顏色數變,到後來變作一種不可言喻的神情,她轉臉,問道,“是誰?”
“蘇公子的一個家丁。”
“是他?”霄蘭凝眉思索著,卻定不下心,只得催促道,“我要回去。”
她的眼裡寫著堅定的責任感,完顏印碩點點頭,門外已經傳來馬嘶之聲,霄蘭抬眼看他。
“知道你是一定要回去的,所以,叫碧芷剛剛去準備了。”他攬著她的腰,從門外掠過,眨眼之間,便到了大門外,門外有兩匹烏雲罩頂正在磨著自己的蹄子。
“我陪你一起回去,”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霄蘭感激的笑了下,翻身上馬,反手揮鞭,現在她只盼著能夠立馬飛回去。
等到真到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心裡,原本就沒有做好直面接受事實的勇氣。
屋裡入目之下,是一片狼藉。
被翻紅浪,原本是愜意溫馨的新房之夜,而放到這裡,卻是觸目的驚心,那種紅,紅的太耀眼。
霄蘭進門便覺一陣眩暈,她看見了,看見了在床褥之下,蜷伏著的那個小身軀,正在瑟瑟發抖。
腳步不由自主的放輕,再放輕,而她的心卻是無比沉重,或許,或許就是剛剛,或許就是昨晚,或許自己不貪戀和完顏印碩的那一點點的時間,這些事就都不會發生。
或許,她不吃那碗飯,不喝那杯茶,不說那些話。這些,也不會發生。
可是,一切都晚了,她做了,做了那些自己想做的事,也就有了後來的這些事。冥冥之中,似乎老天在和她開玩笑,她憑本心做的是屈指可數,而僅有的幾次,又是這樣的收稍。
那次,她於書房之中看見了畫卷,好奇之下問了藍締姑姑,後來,姑姑便不見了。十幾年後再見時,已成訣別。
那次,她央求那個男人去提親,於是,林啟泰先她一步,宣佈迎娶她為相府之妻。
那次,她執意要回中州,徹夜不回,後來,山曉便不明不白的壞了麟兒……
是不是,她就是一個不詳的人,是不是每一次她遵照自己本心的時候,都會有人為她的決定而付出代價?
忽然之間,身邊的景物錯落成多個交疊的影子,最後她的瞳孔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