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攪弄著垂在腰間的髮絲。
兩個人同時抬眸,面面相覷,離子煜迅速的挪開了視線,望著她乖巧的小模樣,他的聲音有些故意的清冷:“你。。。。。。忙完了?”
他所謂的‘忙’無非就是想試探一番她是否和張公子在一起做了些親密的動作。
付思樂抬起小腦袋,她每次看到離子煜心裡總是有說不出的委屈,她嘟著小嘴兒聽話的點了點頭:“恩。”
一個‘恩’可讓離子煜鬱悶夠嗆。
“你過來,我有東西要給你,上次你落在我這裡了。”離子煜隔著紗幔望著她,道。
付思樂迷迷糊糊的走了過去,小手撩開紗幔,那讓人心醉的容貌落入離子煜的心裡,讓他的心跳硬生生的漏了大半拍兒。
“什麼東東?”付思樂眨巴眨巴大眼睛。
離子煜微乾的髮絲如瀑布展在身後,他星耀的憂眸落在她身上,從袖袍裡掏出來一張宣紙遞給她:“這個你拿走。”
她滿懷好奇心的拆開宣紙。
大大的‘休書’二字映入她的眼簾。
這是上次落在他這裡的休書。
付思樂控制不住的落下了淚水,淚珠一顆一顆的打溼了那份休書,她哽咽的抽泣:“離子煜,你欺負人,你總是喜歡欺負我,總是讓我哭。”
“這個是你的。”離子煜死鴨子嘴硬的繼續氣她。
她捏著那份休書一邊抹眼淚兒,一邊點頭:“好,我走,我走。”
她怎麼也沒想到離子煜把她重新叫回來是為了給她休書的。
眼睛紅腫的像一隻小白兔的付思樂氣呼呼的提著裙襬轉身。
忽而。
她的小手被一雙寬厚的大掌拉住,思樂的步子頓在原地,回眸,離子煜有些彆扭的拉著她,說話結結巴巴的:“那個。。。。。。那個。。。。。。”
“什麼?”付思樂很想掙脫開他的大掌,但,心裡卻十分捨不得。
“那個。。。。。。。那個。。。。。。”離子煜吞吐了半天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咬著唇瓣兒,梨花帶雨的看了一眼離子煜:“你若不知說什麼,我就走了。”
“別走。”離子煜忽地攔住她:“我說。。。。。。”
付思樂一點一點的挪著身子,眼睛瞅著他的緞靴等著他說話。
“你和他要成親了?”離子煜有些不好意思的問著,但是他卻不能不問,若是不問的話他會難受死的。
“恩。”付思樂蔫蔫的應著:“反正也沒有人喜歡我,我就嫁他了。”
離子煜忽地抬手從檀木桌上捧起了一杯提前斟好的酒水,仰頭全部灌了進去。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
辛辣的酒水刺激著離子煜的神經,他忽地拔高了聲音:“你不許嫁他。”
付思樂忽地抬眸,蝶翼的睫毛微抖:“為何?”
“就是不許。”離子煜再次鼓起勇氣說。
“不要你管我。”付思樂像一隻小獅子朝他吼著,小手拍開他的大掌,掙脫他的大掌:“我就要嫁,哼,我就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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