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看情況不妙,都閉上嘴不敢再說一個字。
片刻後,兩聲槍響打破了屋內的沉寂。男人轉回身,眸色冰冷,“燒了。”
“是。”幾個人答了一聲,走了過去。
男人走出地下車庫,口袋裡一陣震動。他掏出手機,看著手機螢幕,嘴角微微勾起,“Hey,boy……”
“Back(回來)!”電話那頭有些沙啞的聲音頓了頓,“At once(立刻)!”
男人的笑容僵在臉上,他結束通話電話,眸色驟然冷了幾分。
————————————
屋內擋著厚重的窗簾,查爾斯靠在辦公桌上,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他緩慢地掏出口袋裡的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嘭"的一聲,打火機蓋子被開啟,手指一搓,火苗在眼前舞動。他雙眼睜得很大,眼底的渴望迸發而出。火慢慢靠近香菸,在最後一刻,他一把蓋上了蓋子。把香菸丟在地上,用腳碾了個粉碎。
掏出電話,那樣熟悉的一串號碼。他整整撥了十遍,才打了過去。
————————————
夜半時分,整個城市都陷入了沉睡。遠處的高樓只有星星點點的幾處亮光,似是點綴,讓夜的靜謐又平添了幾分姿色。只開了兩盞壁燈,屋內籠罩著淡淡的暖黃色。虞伊研洗過澡裹著白色的浴袍,頭髮溼噠噠的披在後背上。她盯著淡藍色的螢幕,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跳躍著。
許久後,她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搞定!”
就在這時,電話在桌上的震動聲,打破夜的沉寂,嚇得她渾身一抖。
她拿起電話沒好氣的抱怨道:"查爾斯 ,現在是凌晨三點,您老是有多重要的事一定要現在告訴我?"
"我已經派傑夫和溫迪過去協助你,昨天夜裡就應該到了,今天會去虞氏報道。"查爾斯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這麼好,竟然放她們倆過來?"虞伊研聽到這個訊息,整個人都無比興奮。
在組織裡,弱肉強食的自然規律體現得尤為明顯。當時她初入組織,身體又瘦弱,經常受欺負。偏偏她這個人自尊心極強,又倔強不肯順從。有一段時間裡,她每天被打得遍體鱗傷,夜裡沒有床鋪睡,要蜷縮在牆角入眠。
她的境況第一次有所改觀是溫迪和傑夫執行任務回來後,他們那時在組織裡處於上層地位,沒有人敢招惹。又向來看不慣那些人欺負新人,之後就很照顧虞伊研。此後雖然她表面上得到了尊敬,但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做弱者,永遠在別人的庇佑下生活。
後來夜裡她依然沒睡床鋪,而是抓緊時間訓練。從最基本的做起,她力求每一步都走的穩固。終於在一年後,她打敗了溫迪,真正靠自己的力量獲得了尊重。最重要的是她贏得了兩位摯友,溫迪和傑夫。這讓她開始覺得,生活有那麼一絲光亮。
"嗯,有他們在,我才放心。"查爾斯的目光投入黑暗中。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虞伊研搞不明白,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商人。商界的戰爭從沒有真槍實戰,在她看來再安全不過了。
"你小心為好。"電話那頭頓了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goodnight!"
"goodnight!"虞伊研總覺得今天的查爾斯有些不對勁,但她一時間竟也想不出有什麼不對。
她站起身,走到床邊。正準備舒服的躺下,門鈴就在這時響了起來。夜的安靜,在這一刻突然被機械的聲音打破,徒增了幾分詭異。
“這麼晚了,誰啊?”她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她走到門口,透過門鏡。視線所到之處,整個走廊裡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小紙盒被放在對面的牆角處,像是被人故意放在了她能看到的位置。
虞伊研開了門,探出頭來左右望了望,確定沒有人後才走近了拾起盒子。盒子很輕,拿起盒子在耳邊晃了晃,也沒有強烈的撞擊聲。她開啟蓋子,首先闖入視線的是一張卡片。
“Dear S。Y,Just for you。(親愛的S。Y,特意為你準備)”
她又從盒子裡拿出一張照片,一眼就認出了照片裡的地方——她的第一個家。那是一個已經破舊的老房子,是黑白照片。在這樣深的夜裡看,竟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突然有一滴液體順著照片滴了下來,屋內燈光很暗,她看不清是什麼。隨著一股腥味蔓延開來,她皺了皺眉。開了燈,指肚上鮮紅的血液像是在挑釁。照片背面右下角處有一大片血液,血液中是一個簡單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