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糙的大手也撫上了赫爾梅娜瓷白的面容, 這並不讓她感覺舒服。
可是因為那不勒斯公爵的異常,也因為他是公爵,讓赫爾梅娜僵直著身體不敢動彈。
那不勒斯公爵深沉的眸光在赫爾梅娜那張美麗的面容上流連:“你善良, 純潔,不是那放『蕩』狡詐的比薩人,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赫爾梅娜聽見了那不勒斯公爵的話之後,她的眼眸淚光閃動,彷彿很是感動。
她垂眸聲音帶了點哽咽道:“是, 殿下。”
在那不勒斯公爵躺在床上的這段時間, 是他們夫妻關係最為緩和也是公爵對赫爾梅娜最為溫柔的時候。
赫爾梅娜甚至是想若是公爵能夠一直這樣對她的話, 她希望公爵一直躺在床上不要好了。
“啊,這效果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對吧?”
“是啊,我可向來不搞讓仇人或者是厭惡的人愛上自己那一套。”
“那倒是,只不過能夠消受的你的照料的人, 果然是命硬啊。”
斯蒂蘭能夠如此屈尊親自照料人,還不是她喜歡的人, 可不就是將那不勒斯公爵本來早應該好了的傷勢,愣生生的給照顧成了要在床上多躺兩個月嗎?
但是到底那不勒斯公爵的傷勢也一直都在好轉,他已經能夠下床走到了, 只不過要拄著柺杖罷了。
為了彰顯對海因茨的看重,那不勒斯公爵能夠下地之後,他就親自宴請了海因茨。
比起這種客氣的招待,海因茨更想讓那不勒斯公爵給自己一個明確的回覆。
可是他心裡也清楚自己有求於人,這種事情是急不得的。
那不勒斯公爵和公爵夫人並肩坐在上首, 海因茨坐在他們的下首。
他抬頭打量著公爵夫『婦』,心裡感慨頗多。
雖然從外貌和年齡上來說他們並不是那麼相配,但是那不勒斯公爵身上的氣勢還有他的身份地位足以彌補這一點。
公爵面容冷硬,看不出他對自己的妻子是個什麼態度。
或許他們並不是那麼恩愛,可是至少他們兩個人都忠誠於婚姻。
這也是讓海因茨心底有些歆羨的,近來米蘭公爵也在為海因茨相看婚姻物件。
不僅僅是小姐們需要聯姻,他們也一樣。
米蘭此刻危險,米蘭公爵想要讓自己的兒子或者是女兒結一門強大的姻親來幫助他。
這種事情,從小開始海因茨就已經深刻的明白,他並不抗拒,只是不希望自己以後的婚姻生活也像如今的貴族一般。
至少,像是那不勒斯公爵夫『婦』這種程度的,他也心滿意足了。
“來,上校,我敬你。”那不勒斯公爵舉起酒杯對海因茨敬酒。
海因茨端起了酒杯,正準備喝的時候,一隻輕柔的小手卻是放在了那不勒斯公爵的酒杯上。
“殿下,您的身子還沒有好全,醫官叮囑您不要飲酒,傷身。”
若是以往赫爾梅娜敢對自己做什麼指手畫腳的話,那不勒斯公爵早就將她給一把狠狠推開了。
可是想到了自己在病中赫爾梅娜對他盡心盡力的照顧,那不勒斯公爵不知不覺就對她多寬容了幾分。
因而他只是拂開了赫爾梅娜的小手,淡淡道:“我自有分寸。”
既然公爵大人都這麼說了,赫爾梅娜勸過一句便也作罷。
海因茨不經意間看到這對夫妻的互動,他心裡泛起了一絲莫名的滋味。
等海因茨席間中途出去一趟的時候,斯蒂蘭美眸一閃,她的酒杯狀似不經意間被打翻了,弄溼了她精美的裙子。
“哎呀。”赫爾梅娜小小的輕呼一聲,然後歉意的看著公爵大人道:“殿下,我去換一件衣服出來。”
那不勒斯公爵沒有在意,揮揮手讓她離開。
海因茨上完廁所正準備會席上的時候,卻突然聽見走廊裡的一個隔間傳來了壓抑的啜泣聲。
“夫人,您太苦了,公爵大人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侍女不滿的抱怨讓赫爾梅娜面上哀『色』更甚,可是她卻輕聲斥道:“別說了。”
海因茨不由得腳步一轉走了過去,他聽出來了是公爵夫人的聲音,這樣的哭泣讓他忍不住心生擔憂。
海因茨走過去的時候,正好見到了隔間沒有閉嚴實的門裡若隱若現的赫爾梅娜的肌膚。
她衣衫半褪,可是卻讓海因茨沒有半點旖旎心思,因為本應該是誘人的雪膚上卻有著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