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頭顱。
他含淚道:“軍規執行完畢。”那些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即將歸國享福,沒想到竟因為一念之差而再也回不去了。
他悄悄抬頭,見公子棠看也不看那一地的屍身,只小心裹好懷裡女子的披風。
他心裡暗叫倒黴,那女子偏偏是公子棠的故人;又很不忿,堂堂的一國公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殺了手下計程車兵。
他不滿神色在悲痛之中也有所表露。
公子棠開口沉吟,問他:“你是否覺得這樣做不妥?”
那長官含淚點頭,說:“公子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而殺了這麼多為岑國拋頭顱灑熱血的大好男兒?”
公子棠眉目舒朗,卻無端浮現嘲弄神色,說:“你剛剛也站在那群人裡面。我是說,你不覺得你不死的話不妥麼?你難道要我動手幫你?”
那長官露出大駭神色,他倒退幾步,一劍撐地:“我……不,不……”
公子棠就坐在馬上,殊無笑意,看著他,眼神冰冷。
那長官自知難逃,一劍抹向喉頭,再種重重一劃,頸血噴了幾丈高。
車裡的女子看到這樣可怖的情景,已經暈過去幾個。
第一輛車裡的女人更是害怕,看著倒在公子棠懷裡的小鬱,再看看外面的屍首,手中的牛肉就像燒紅的鐵一樣灼手。
幸而公子棠並沒說什麼,他看一眼車裡,抱著小鬱緩緩策馬往回走。
半晌,韓雲初道:“果然是蕩婦,到哪裡都有男人護著。”
作者有話要說:
☆、琥珀
“你終於醒了,你難道真要把我嚇死嗎?”林懷琛端著白玉藥碗,裡面盛著烏黑藥汁。他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後哄著小鬱:“乖,你喝一口。”
小鬱才從昏迷中醒來,眼前混沌不清:“這裡是哪裡?”
林懷琛反而笑了,放下藥碗,摸摸她的額頭:“難不成燒傻了?”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到底?”
小鬱激動地拉下他的手。
“你從王城回來,晚上又淋了雨,就一直髮燒說胡話。一會說德妃娘娘死了,一會說我死了,一會又說代國亡了,現在居然不認識自己家了。你可不是燒傻了?”
小鬱甩甩自己的手腳果然很有力氣,她又抽一張紙隨手摺一隻靈雀,靈雀居然活了。
小鬱驚喜地不能自已,她大聲嚷:“我有靈力了!”
林懷琛摸摸她的頭,很寵溺地看她:“我夫人是聞名天下的巫女,豈能沒有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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